镜子一名其貌不扬的男人站在一个摊位前，假装思考着店主写在黑板上的价钱，目光时不时飘向狩魔猎人所在的位置。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有时我要在阴暗的森林里搜索狼人的踪影，有些狼人很聪明，知道绕到我身后跟踪我，等到我筋疲力尽的时候再发起袭击。这个间谍隐藏的不错，不过他跟的太近了。”

“你认为这是谁派来的？”

“我不知道。”

迎着霍克丝毫不肯相信的眼神，泽林耸耸肩。

“我真不知道。我们离开马拉维尔的营地后就被跟上了。”

“审问他？”霍克做了个挥拳的手势。“他跟踪的人应该是你。我们可以装作吵架，然后我向东边的小巷走，而你往酒馆走。等他跟上去后，我绕到他身后，我们在市民广场和酒馆之间的暗巷里下手。暗巷东边有一座废弃的石塔，把他拖到里面去。天亮之前，不会有人知道他失踪了。”

“听起来像是专业的绑架者。”

“我为了能让家里人进入柯克沃，在一个佣兵团里做了一年的黑工。”玛丽安摆了摆手。“那时候赚钱可不容易，讨债更不容易。我经常用这一招对付柯克沃里欠钱不还的人。虽然好久不做这种事了，不过要是再来一次，我可不会失手。要做吗？我们站的时间太久了，他要起疑心了。”

“先不要打草惊蛇。”泽林在脑海斟酌着接下来的计划。他和玛丽安显然已经被人盯上了，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抱着什么样的目的。“这其实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机会。”

“什么机会？”

“就像剑术对决，有人出剑的时候，就很难同时做出防御。”泽林顿了顿。“表现的自然一些，既然有人派出密探，我猜可能是因为我们的行动让某些人沉不住气了。”

他很怀疑，跟踪的密探是否只针对他和霍克。杰洛特在调查特莉丝的下落，古克萨特在追踪弑王者的踪迹，罗契在寻找鲍尔西王子和阿奈丝公主的下落，伊欧菲斯正在调查萨琪雅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利达堡码头上至少有几十名工人、水手、渔夫和商贩看到他们是坐着同一艘蓝衣铁卫的战船抵达。有可能调查到线索的人不止是他。

“所以你的计划呢？等待时机？为什么不主动出击呢？”

“你说的没错，霍克，主动出击。”

远处，酒馆的灯火在黑夜，随着冷风摇曳闪烁。“你在柯克沃带领一支团队，霍克，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你有什么想法？”

每个人似乎都有嫌疑，每个势力似乎都掺和到这件事里。原本，泽林以为他要对付的不过是一个利欲熏心的刺客，一个甘做杀手的狩魔猎人。可随着调查的进展。科德温与帝国有联络，瑞达尼亚人也和帝国有联络，弑王者极有可能是帝国雇佣，而泰莫利亚有人似乎想要彻底断绝王室血脉，女术士集会所有可能与弑王者有联络，同时她们对新成立的弗坚国有些想法。科德温人、瑞达尼亚人、泰莫利亚人，尼弗迦德人，没有一个人置身事外。

“我想我们需要加快进度了。”泽林盯着远方火盆晃动的火苗。“集突破。看，我们一直在调查鲍尔西王子和阿奈丝公主消失的事情。而且做这件事的人和弑王者有可能有关系，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停下。他们派遣出了密探，有可能是担心我们的进度，有可能是想要扰乱我们的视线。但这证明，他们在害怕，在担心，我们快要找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