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对泽林弯腰鞠躬,转身走出房间。
侍女沿着镶金玫瑰的之字形楼梯向下走,走到间的拐角后,她不由得停下脚步。
一席黑衣的苔丝双臂交错搭在胸前,靠着楼梯下的墙壁。听到上面的脚步声,她伸出手,挡住侍女的去路,手指搓了搓。
侍女手指紧张的下意识捏住裙摆,她用力摇了摇头。苔丝皱起眉头,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对方。侍女再次摇头,在苔丝的目光逼问下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轻哼了一声,苔丝收回手。侍女像是逃命似的跑出了旅店。狼人公主抬起头,目光仿佛要透过天花板,看到上面的客房内的情况。镶金玫瑰没有多少客人,每个人都知道,今天的战争将决定艾泽拉斯的命运。苔丝也知道,如果有一处可以容身的异世界,她绝对不能让臣民在燃烧军团的怒火下化为飞灰。
侍女返回别墅,在门口就碰到了等待的阿尔泰娅。
“你把信送到了吗?”
侍女点点头。“是的,小姐,我把您的信亲手送到他的手上。”
“回信呢?”阿尔泰娅问道。
“小姐,他.....”侍女犹豫的几秒:“他没有回信,而是让我直接离开了。”
“他有没有问什么事情?或者说,他说了什么?”阿尔泰娅追问。“他有没有要你转告给我的话语?”
“没有,小姐,他只是问您是否遇到了什么麻烦。”
“是吗.....”阿尔泰娅眉宇间掩盖不住的失望。“我明白了,你去休息吧,辛苦你了。”
侍女对阿尔泰娅屈膝行礼,转身走回仆人的房间。阿尔泰娅看着明媚的星空,闭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才拖着困倦的身体,返回卧室。
别墅显得很空旷,毕竟在不久前,这里仍然空空荡荡,房屋的主人还在夜色镇,指挥当地居民对抗魔物。很安静,暴风城内几乎没有太多士兵,还好藏身于军情七处内的恶魔已经被击杀,真正的肖尔在暴风城重新掌权,否则阿尔泰娅绝对不会在暴风城内多停留一秒时间。
推开房门,院子里残留着白天的积水。阿尔泰娅将雨伞挂在门边的支架上,在地毯上搓了搓靴子,免得在木地板上留下污水。壁炉,火苗无精打采的趴在木柴上。阿尔泰娅走过去,拾起两根细木棒扔进去。毫无疑问,她的父亲已经睡觉了,老埃伯洛克公爵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早已不是当年可以在暴风要塞怒斥那些腐朽贵族,并且毫不犹豫扔下一切前往夜色镇。光明大教堂的牧师认为,老公爵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要回归圣光的怀抱。
站直身体,阿尔泰娅愣愣的盯着跃动的火苗。过了好一会,她才自嘲似的摇了摇头,将鬓角的黑丝撩到耳后,一边解开围胸一边走向楼梯。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很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床休息。
忽然,阿尔泰娅停下脚步,在楼梯口上,她注意到一个靴印的轮廓。从鞋印的规模来看,这是名男人的靴子。她的父亲今天一天都没有离开别墅,这里只有两名侍女,而她们绝对不会冒冒失失的在地板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阿尔泰娅后退两步,她左右看了看,踮着脚走到一座骑士盔甲前,抽出上面的重剑。
“很远就听到你的脚步声了。”
阿尔泰娅的身体猛地一怔,接着,她重重的呼出口气,拍了拍胸口,转过身。
“该死的,你是怎么进来的?”她看向出现在身后的狩魔猎人:“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你不是在镶金玫瑰吗?”
“我原本想写信问你发生了什么,我了解的阿尔泰娅可不会在说话时那样吞吞吐吐。”泽林看向身后的二楼走廊,走廊窗户被打开了。“破碎海滩的战争把许多力量都抽空了,这里几乎没有多少防备,只有一些巡逻的民兵,所以我很容易就进来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很好奇,你遇到麻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