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兰德伯爵因言语过激被请出宴会厅。

泽林端着酒杯，目光斜视着大厅。跟着伯爵走出去的，还有好几名客人。

“他们是谁？”

“或许是尼弗迦德人。”迪科斯彻说：“看到了吗？尼弗迦德人为这场宴会安排了一堆间谍。我敢打赌，看到围着史登尼斯献殷勤的贵妇人了吗？她们绝对为帝国情报局效力。不知道这个自大的傻瓜被套走了多少消息。看到在旁边聊天的两名女军官了吗？”

泽林顺着迪科斯彻的手指望去，两名穿着漆黑夹克和长裤，蹬着一双高筒黑皮靴，留着干练齐耳短发的女性站在宴会不起眼的角落里，各自端着一杯啤酒，时不时瞥向狩魔猎人的方向。她们模样俊俏，挺翘的胸前分别挂着一枚勋章。两人模样相似，像是双胞胎。

“我看到了。”

“如果我离开，她们估计会立马过来。”

“唔，和两个漂亮女士聊天肯定比你更舒服。”

“如果你喜欢……”

“回到刚才的话题，跟着伯爵出去的人是谁？科德温的人吗？”

在泽林的印象里，科德温的来人的不少，但来到这里的很少。他们的贵族摄政委员会争论到最后一天，才决定到底应该由谁作为代表出发。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应当有权在和平会议上发言，于是科德温的代表团是其他王国人数的三倍还要多，这还不算是贵族们的侍从与仆人。不过，尼弗迦德人只允许少数科德温的实权贵族参加他们的宴会，以免引起其他王国的不满。

“不，是尼弗迦德人。”迪科斯彻说：“我认识所有北方王国使团的每一个人，我不认识他们。这不意外，最近就没有试图认识的女战士或贵妇人吗？哦，我不认为芬贝达女王应该为此感到愤怒。我记得在尼弗迦德，皇帝必须要有几个情妇，来安抚那些贵族家族，而在北方，几个实权家族的情人才能让国王的统治更稳定，除非王后来自于本国最大的家族，或者是第二个伊斯特拉德.帝森。”

“这和这些事没关系，我和伊妮德的关系很好。”泽林说：“但我最近没空。”

迪科斯彻笑了。

他才不信这样的鬼话。如果狩魔猎人和精灵的关系亲密无间，当年他送到城堡里的达丽米拉根本不会被留下。

一块石头或许不会落下杂草的种子，但两块石头缝隙之间恐怕就难说了。

“成功的贵族通常很忙，废物才会无所事事。你有未来的计划吗？瑞达尼亚国内需要一些狩魔猎人，我们有很多流民需要安置，要开垦更多的土地，你可以在瑞达尼亚国内开办一所新的学院。有官方支持。”迪科斯彻摊开双手：“地址就在烈焰蔷薇骑士团曾经的驻地，怎么样？”

“我以为他们是你的下属。”

“疯子只有在外国的时候才有用。”迪科斯彻冷酷的说：“所以我支持他们在维吉玛建立总部。如果不是拉多维德，我根本不会允许任何烈焰蔷薇骑士团的城堡出现在瑞达尼亚境内。”

“这种事情可以放在以后再谈，再说了，我不是狩魔猎人学院院长，我没法做出任何承诺。”泽林随手把杯子放到窗台上：“今天晚上很高兴见到你。”

“正式的晚宴还没开始。”迪科斯彻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挽留的意味：“观众离席那么早可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