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史虽然不入流,但也不是泥捏的,可以任一介普通商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所以,找到机会后,就以胡家通盗为名,把胡远山的父亲送进了牢房。
所幸,典史也担心胡远山在朱由崧面前得宠,所以没下死手,让胡父死在牢房里,但胡家还是为此花了上百两的打点银子,这才得一个最轻的仗责六十的处罚,了结了此案。
花了大半的家底,又挨了六十板子----这还是花钱的结果,否则极有可能被直接打死----又气又恼的胡父回家后就卧病不起了,所以,等到胡远山回家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近乎家破人亡的惨剧。
朱由崧放下手中的石锁,喘了一会气后问道:“这事是趁着王府在京师时办的?果然是人精啊,知道王府鞭长莫及。”
李谙回应道:“奴婢看来,这典史大概也是个二愣子,否则又如何敢折了王府的面子。”
朱由崧想了想,摇头道:“这个案子应该是做成了铁案,王府也不好翻案呢。”
说着,朱由崧问还跪在那的胡远山道:“按说出了这种事,你应该第一时间回来求援的,怎么还拖了两天。”
胡远山又磕了一个头,这才回报道:“远山回家后看到惨状,也想第一时间回王府求告小王爷,但不巧,我父病情转急,所以远山便留在家里服侍汤药,这才耽搁了回来的时间。”
朱由崧看向胡远山:“你父亲,现在好些了吗?”
“好些了,否则,远山也不敢回王府来。”
也许胡远山的父亲是戏精,也许胡远山故意押后两天回来目的是为了加重朱由崧对此事的重视程度以及显示自己的孝心,但对于朱由崧来说,这些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远山,你想怎么处理这个典史呢?”
胡远山一滞,他倒是想把这个坏蛋典史千刀万剐了,但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犹豫了半天后,他说道:“远山想让他丢官罢职,散尽家财。”
朱由崧笑道:“这个也不算太难,但我为什么要帮你?”
胡远山心一横:“远山愿意入王府,终身伺候小王爷!”
“自宫?私白?”朱由崧脸沉了下来。“我要的是一个能在朝堂上和士林中帮到我的胡远山,不是一位在我身边鞍前马后的胡公公!”
胡远山愣了愣,立刻改口道:“远山一定好好读书,早登黄榜,好为小王爷效命!”
朱由崧鹰视了胡远山一会,张口吩咐道:“李谙,查一查,事情是不是如胡远山所说的那样,如果是,就帮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