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虽然是吏部文选司的主事,但闫文清姨表侄的身份还是太低,各党还有些看不上,所以,就没有人主动去拉拢!
“那这么说,闫文清只是个人意思喽?如此,倒是可以松一口了。”
“未必!”米仁甫却有不同的观点。“这位闫大夫可是江西人,绝不是楚党、也不是齐党、更不是浙党、宣党和崑党,各位,这么看来,岂不是更像东林党了!”
从这个角度分析,倒是愈发的有可能了,但这种推测未必就是事实上了,所以,周虔建议道:“宋大夫答应帮我们查查闫某人的底,要不,我们再等几天看看!”
得了朱由崧指示的顾鑫说道:“也好,但决不能拖过了七月中······”
众人又耐着性子等了几天,意外发生了,韩善爵先于宋如同向朱由崧做了报告:“下官回去后请同学帮着查了查,发现闫文清有个表弟是万历三十四年,丙午科举人,而在中举人之前,曾经游历过东林书院,听过顾大夫的讲学。”
朱由崧笑了起来:“多谢韩大夫的相赞,但只此一条,怕是很难说明什么。”
是的,只是一个表弟曾经留学东林书院,就说闫文清与东林党有瓜葛有默契,也未免太牵强了。
对此韩善爵也笑了起来:“小王爷心中明了就好······”
韩善爵的消息到了没两天,宋如同的消息也到了。
“小王爷,宋长史那边查到闫文清长子在南京国子监读书,前几月牵扯到了一件不谨的案子,原本是要剥夺功名发回原籍的,可是被人压下来了,之后,闫文清就调任本藩了。”
“压住了?”朱由崧猛然一惊。“就凭闫文清的姨表侄怕是没这么大的能量吧。”
顾鑫咬牙切齿的报告道:“小王爷说的正是,而今南监祭酒叫庵居士又是跟东林关系密切的,所以,闫文清肯定是带着使命来的,并且综合各方面的消息来看,闫文清背后应该就是东林党人。”
叫庵居士即朱国祯也,作为南京国子监祭酒,也只有他有权力压下一名监生的处分了;而对于闫文清来说,为了儿子的前途,他也没什么不可以牺牲的,更何况,还有表弟的中介,所以,这就前后对上了。
朱由崧点了点头:“既然查清了,你们想好怎么办了吗?”
顾鑫向朱由崧请示道:“还请小王爷训示!”
朱由崧摆了摆手:“这件事,父王让我听韩长史的意见,所以,王府不会插手,但我之前说的保底话依然有效,那就是管墨艺塾的门永远为你敞开着,你也可以继续代表王府在蓝毬联合会里担任理事。”
顾鑫立刻跪下来给朱由崧磕了个头:“小王爷放心,下官绝不会把事情牵连到王府的,但是请小王爷准许,下官借用蓝毬联合会的力量。”
“发动士绅嘛?有趣,有趣。”朱由崧笑道。“我正在为由楫弟弟服丧,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自去办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