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失势但还未被抓捕的李永贞听闻崇祯帝最新上谕后,立刻斥巨资雇募信使,向魏忠贤通报,结果才走到河间府阜城县的魏忠贤得信后自知性命难保,便与同行的李朝钦在阜城南关客氏旅店痛饮至深夜四更,然后一起上吊自杀了。
魏忠贤死后,之前遭到严厉整肃的东林党犹有不平,便请旨对魏忠贤家人进行清算。
崇祯帝便命人将客氏鞭死在了浣衣局,魏忠贤的侄子魏良卿、客氏的儿子侯国兴、侄子客光先等在阉党得势时高官得坐、骏马得骑的魏氏、客氏亲眷也一一被抄家拿问,最终先后处死、暴尸街头;宫中的王安余党更是深恨魏忠贤,便怂恿崇祯帝将魏忠贤肢解,悬头于河间府城头之上。
得到魏忠贤自杀、客氏被杀且魏氏、客氏子弟也被拿下的消息,崔呈秀自知性命难保,便“列姬妾,罗诸奇异珍宝,呼酒痛饮,尽一卮即掷坏之,饮已自缢”了。
崔呈秀自杀的消息刚刚传到北京,时任户部四川司郎中加贵州布政司右参议的刘应过便揣摩上意,上了一封言天下六大苦的奏疏,这六大苦是“诸臣逮系、诸臣狱死、诸臣追赃、仕涂去就、新进禁锢、廷臣被劫”。
鉴于这“六大苦”都是阉党的所作所为,于是为了进一步收拢朝野反阉党人士的忠心,崇祯帝便又下了一道施恩于下的敕书,这封敕书中说道:“巨恶魏忠贤窃先帝之宠灵,擅朝廷之威福,密结**矫诬善类;稍有触忌,肆行惨杀,数年蔑诬不知几许、削夺不知几许······今魏忠贤、崔呈秀天刑已殛,臣民之愤稍舒;而诏狱游魂犹郁、锢籍誉髦未伸,岂所以昭朕维新之治!今应褒赠,即与褒赠;应荫恤,即与荫恤;应复官,即与复官;应起用,即与起用;应开释,即与开释:勿致久淹,伤朕好生之意!”
诏书一下,反阉党人士欢欣鼓舞,直说崇祯帝是圣君明主。
被哄得高兴的崇祯帝随即下令廷推阁臣,组织排除阉党后的新内阁。
孟绍虞、钱龙锡、杨景辰、薛三省、来宗道、李立标、萧命官、周道登、刘鸿训、房壮丽、曹思诚等东林党及中立派人士被遴选其中,于是崇祯帝便进钱龙锡、杨景辰、来宗道、李标、周道登、刘鸿训等人同为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入阁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