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德桓等人应道:“臣下等不敢,不过,世子爷所言的确是发前人所未阐发的。”
朱由崧摆摆手:“说这么客气干什么,直接说是异想天开就是了,但眼下大明与后金交战,九败一胜,说明老路子已经行不通了,所以,哪怕这条路错了,我们都得尝试一下。”
说到这,朱由崧补充道:“这路也不是我一个人在尝试走,新任登莱巡抚孙元化也在摸索纯火器部队,这说明,还是有人与孤不约而同的。”
严德桓等人自是不知道谁是孙元化的,更不知道孙元化的西法主张,因此便以为朱由崧说的是实话,纷纷点头应和:“世子爷自是**远瞩······”
几个人话还没说完,王乾走过来跟朱由崧耳语道:“世子爷,福海号把阿芙蓉送来了。”
朱由崧冲着几人说道:“我还有其他事情,剩下来的课程交给你们了。”
在众人的应承声中,朱由崧带着王乾返回了三清殿上院,只见三清殿外的广场上摆放着几个箱子,朱由崧便命令道:“撬开来,我看看!”
箱子很快打开了,里面黑乎乎的放在若干块膏状物,朱由崧拿起一个放在鼻子处闻了闻,果然闻到一股子尿骚味,朱由崧便点点头:“应该没错,就是这玩意。”
王乾也问道了尿骚味,眉头一凝:“世子爷,这玩意是药?”
朱由崧回复道:“用好了是药,没用好也是药,但是毒药!”
王乾吓了一跳:“世子爷,您这是?”
朱由崧回复道:“这玩意,在大唐的时候就有了,当时是由大食国传过来的,叫做‘底也伽’,《唐本草》说其主治恶客忤邪气心腹积聚,《本草纲目》也说,可‘止泻痢,固脱肛,治遗精久咳敛涩肠,止心腹筋骨诸痛’,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玩意就是药;但如果长期服用,人就会四肢无力,做事提不起精神来,然后逐渐消瘦,直至死亡,从这方面来说,这就是毒药。”
王乾想了想探问道:“世子爷是想?”
朱由崧接口道:“卖给建虏,虏寇都是多年厮杀出来的,多少有些创伤,怕是时不时会阴疼,老了更是痛苦万状,自然需要这等止痛的良药了。”
王乾击节赞叹道:“若是建虏长期服食,只怕战力自削。”
朱由崧点点头:“正是如此,不过,现在却是不能卖过去的,还要再加工一番,并佐以其他的器具,这才能让建虏沉溺期间。”
是的,鸦片唐代就流传入中国,宋代更是大面积种植罂粟花,但为什么直到十七世纪之后才在另一时空中大肆泛滥成害呢,原因就是早期的鸦片都是生鸦片,气味难闻,中国人不喜欢,最多也就是把鸦片当做药材再用,直到英国人对鸦片进行了深加工后,才消除了令人恶心的尿骚味,又改口服为吸食,这才流行开来的,现在,朱由崧便是要如法效仿,提早几百年,把烟害传给后金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