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朱由崧的脸沉了下来,朱慈烿反而挺直了身体:“爹爹的意思儿子明白,可是儿子又能做些什么呢?什么都做不了,不如让儿子做些能做的,且无伤大雅的事情吧!”
“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是不是好过一点。”朱由崧伸手示意朱慈烿坐在自己身边,等朱慈烿坐定,朱由崧像小时候一样,伸手揽住了他,并跟他交心道。“爹爹的确是有心改变现在你们的状况,让你不要浪费这一生,但祖制带来了习惯性力量是强大的,所以得循序渐进慢慢的来改,但爹爹有一点做的不好,没有跟你们认真沟通了,让你们迷茫失去了方向;不过现在发现也不晚,亡羊补牢嘛。”
当朱慈烿心潮起伏的时候,就听朱由崧继续道:“其实真按祖宗制度,是有塞王的,所以,你和慈煢他们要做好准备去边境,不是过去意义上的边疆,而是寰宇意义上的边疆,这就是为什么爹爹要让你们去读紫金山讲武堂的原因,即便不能一手一脚打出稳固的江山,也至少能在朝廷兵马撤退后,维持住一时的局面,不至于迅速崩坏。”
朱由崧见朱慈烿似乎要说些什么,便抢先一步说道:“而在这个决定变为现实之前,爹爹要你们学以致用,所以,等你有了继承人之后,且去海外历练一番,从最低的岗位做起,十年,十年后,爹爹想来也该有能力重新设立赛王了。”
朱慈烿心里的块垒彻底消失了:“爹爹,儿子错了,今后再也不来这个地方了。”
朱由崧调笑道:“真不来了?”
朱慈烿斩金截铁的说道:“真不来了!”
朱由崧却道:“秦淮八艳,你见识了几个?”
朱慈烿有些羞涩的说道:“没见几个?”
朱由崧却不依不饶道:“没见几个是几个?”
朱慈烿只好说道:“陈圆圆、顾横波如今身在北方,柳如是已经嫁给钱谦益了,寇白门入了保宁侯府、董小宛嫁给了冒辟疆,这些都是见不到的;剩下之中郑妥娘脾气太坏、黄艳秋艳名高炽,都不是儿子喜欢的那种,不见也罢;至于李十娘、龚之路,儿子已经见过了,也就算卞玉京没有见过了。”
朱由崧一愣:“李香君不是秦淮八艳吗?”
秦淮八艳可不是八个人,事实上是一群人,而李香君肯定是其中最有名的一个。
“爹爹忘了,李香君已经进宫了,目前是司乐女官。”
朱由崧想起来了,李香君是阮大铖给送进紫禁城的,但李香君的容貌不是朱由崧喜欢的那种,所以并没有临幸过,而是让她做了负责宫廷音乐事务的女官之一;但既然李香君入了宫,哪怕朱慈烿是皇子也不能窥视。
“爹爹却是忘了,也罢,来人!”朱由崧把赵山叫了进来。“去把卞玉京叫下来,让霍王看过了没遗憾。”
“爹爹,这是不是闹得太大了!”
“不必顾虑,去,把人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