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臣亲自潜入了新安以东对黄得功部进行了侦察，发现黄得功部的确进入了戒备状态，但这种戒备状态到底是针对我们的，还是针对清兵的，谁也不能保证。”袁宗第如是向李自成报告道。“就臣而言，更倾向于是针对建虏的。”

刘芳亮同意道：“绵侯说的有道理，万岁爷，若是明军要攻狭西，绝不会自从潼关一路而来，必然从川北、郧阳、兴安乃至南阳、卢氏几个方向一起动手，但就目前来说其他方向都没有异动，所以，所谓西征可能只是一种掩饰！”

李过不同意道：“眼下尚可喜已派万人进驻西峡口，其麾下探马夜不收更是屡屡逼近商南，谁能保证，明军到时候不经由商南攻入呢！”

刘希尧摇头道：“商南、商州跟蓝田隔着钟南山，这一路绝不好走，尚可喜顶了天只是佯动的偏军。”

其实不但商南、商州这条路不好走，从兴安州北上乾佑关（镇安旧县）然后沿柞水翻越钟南山，抵达西安南郊的这条路也是异常难行的；至于出方山关，再走子午谷奔鄠县，那也是玩笑，谁都知道子午谷多年未修缮了，这条路根本不合适大军通行----硬要通行的话，不但要担心西安顺军在北端堵路，还要担心汉中顺军反攻子午镇和石泉县，从而封死了子午谷南端，对进入子午谷的明军来个瓮中捉鳖。

“那也不能不防！”

高一功的话音未落，目前奉命镇守汉中、保宁的刘宗敏派人送来了紧急报告：“万岁爷，川北急报，孙传庭派兵攻打剑门关了！”

顺军高层皆惊，难不成明军真的不是北伐，而是西征？

高一功当即提醒道：“万岁爷，小心明军自兴安谋夺汉中，得向汉中立刻增兵！”

“不行，”田见秀急忙反对道。“若是我军主力被牵制在汉中、川北，那黄得功自潼关打来怎么办？”

袁宗第强调道：“目前黄得功部还没有西进潼关，并且黄得功还要防着清军趁他西进，南渡黄河，截断他的后路和粮道。”

“绵侯，不要忘了，现在黄河还没没有封冻，在明军舟船的威胁下，清军是没办法大举过河的！”

众人争论不已，李自成见状断然喝止道：“慌什么！天还没塌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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