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就想起身去找殷明月。
可萧容予却捏着我的下巴,没让我动。
薄唇压了下来,贴在我的唇上。
边吻,边含糊地说着话。
“婵儿在我怀里这么久,怎么忍心就这样走了?”
“还有事呢,你放……”
我的话被他吻下了肚。
我们本来就抱在一起,从一个吻开始,很容易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一翻缠绵后,满屋的春色。
我蹬了他一脚,却被他拉住脚踝。
我忙说:“别继续了,我还想尽早解决闫芳芳的事呢。”
萧容予眼里的火苗灼着我的皮肤。
冷峻的脸上汗津津的。
他就那样看着我。
就让我生出了难以言喻的念想。
要是他再坚持下去,我也未必把持得住。
还好,他很克制地松了手。
用法术归整了一切后,他在我唇边咬了一口:“去吧。”
我倒抽一口冷气:“痛!”
萧容予低笑:“抱歉。”
嘴里说着抱歉,他眼里可一点不好意思都没。
我无奈地白他一眼:“再咬我,我可不给你亲了!”
说完,我便循着殷明月的气息去了。
意外的是他不在冥司,而是在古董街。
眨眼间,我就到了店门口。
推开门,穆绍正站在柜台后。
见我来了,他笑说:“夫人,您来了。”
我顺口问了一句:“这几天我们没来,店里生意怎么样?”
“没什么人上门,殷先生在楼上,您要见吗?”
我来的目的就是这个。
我对他笑笑:“嗯,我自己上去吧。”
穆绍点头,目送着我上楼。
楼上不仅有我们的办公室,还有两间库房,用作存储那些一楼摆不下的古董。
殷明月的气息就在其中一间里。
我敲敲门算是提醒,而后就走了进去。
殷明月手里拿着一个蒙了灰的瓷瓶。
见到我,立马放下来:“夫人。”
我挥挥手:“你做你的就好,我只是来看看。”
殷明月闻言,才又拿起瓶子,用法术清理掉上面的蒙尘。
我靠在木质货架上,瞧着他的动作:“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殷明月勾唇:“不是要准备宴会了么?属下就想着来寻些物件,到时候在宴会上摆用。”
冥司大抵是没有这种东西的,这些还都是萧容予和我的私存。
也难怪他来寻。
我点点头:“辛苦你了。”
“这是属下该做的。”
殷明月说完,将瓷瓶收入空间。
气氛沉默下来。
我到底和他没多少话聊,还是直入主题吧。
于是我说:“我……从宋清静那听说了一段故事,是承平年间一个清官被杀的冤案。”
我没告诉他实情,要是让他知道我看到了他的过去。
万一问起他忘掉的人是谁,我可不好回答。
殷明月动作一顿:“属下为人的时候,也是承平年间的。”
“说的就是你的事。”
我抿抿唇,试探着问:“你想不想替自个平反?”
历史还是承平王室书写的。
若不是有百姓口口相传,恐怕他就如历史书中所写,是个贪赃枉法的奸佞小人了。
殷明月一笑,如春风一样温柔:“过去太久了,人间的事情我早就不计较了。”
“那……”
看着他释然的笑,我突然就不忍心提起。
他受到的伤害那么多,我怎么能让他再让步?
要不……还是算了。
大不了在其他地方补偿闫芳芳,也算是我们室友一场。
我打算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