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遗体准备被送走,内脏完好没有被刀子割开。民警沉思了一会,将现场再做了一次模拟的推断,总有逻辑不通之处,而些事开始变得更加复杂。
“涉毒”那就不是简单的仇杀,金浩是属于无意闯入还是共犯呢天气阴沉了下来,毕竟是晚秋。
一切都有一种万物凋闭的凄凉。花儿也跟霜打的茄子一下,蔫了萎了。
民警接了几通电话,深深的叹了口气。过了大概4小时电视上竟有结案的消息。
整个消息被媒体吵沸了,吃瓜群的心里也得以安慰,金浩依然被监管着。
我也心思沉重的坐在电视前,目光呆滞。电视的报道结案最终的凶手不是金浩,而是徐某带着头套、在媒体的闪光灯下被带走。
我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为生者悲、为死者哀叹。金浩的父亲返回了佛山,在企业内了解了金浩的信息,想与我见面详聊一下。
我虽未亲历,但是始终心有余悸,也很长时间活在惊恐之中。每每夜幕闭眼便能想起佳儿生前与我吃饭的场景,每晚都能在恶梦中惊醒。
我们在一个咖啡馆里见面,秋宁不放心我,便抱着咏儿在隔闭桌上,吃着甜食。
金伯父身量高大、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付眼镜,眼神内透着一种逼人的气势。
仿佛他这一眼竟然望穿事情真相。我未见时设想,金伯父可能会因此事,对我一番严词厉色的训骂。
而洽洽相反,金伯父言语和蔼的向我询问一下关于金浩工作与我相处的事情。
我如实相告,说到一块聚餐、玩耍、散步等事,我的脸不断的发烫。我与佳儿分开很久了,对佳儿的事也是一知半解、她与金浩的事情,我是在此事案发后,我才知晓。
不知他俩竟有这么深厚的感情。金伯父见我一直低头不敢直视他,他叫着我:
“孩子把头抬起来,看着伯父说。”我还是低着头,试图抬起来但总是感觉有千斤重。
缓缓抬起后,竟发现金伯父竟是第一次,我去酒店给佳儿送行所见的中年男士。
金伯父见我并不惊讶,可能当时佳儿挽他手出来,并未与我照片相告,金伯父可能并未留意到我,我的脑子一下子混乱了。
静默着不再说话,金伯父了解的差不多了,故意引着我跟其聊一下自家的情况,我吱吱唔唔塘塞了一会。
他看出我对他的不信任,同时也一眼望穿了我内心恐惧。
“孩子,去我家陪陪金浩可好他现在状况很不好,他从小到大朋友不多,表面上看起来,他很活泼快乐,其实他内心却是孤寂的。我与你伯母这么些年长年在外打拼,与金浩也是聚少离多,他很少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以至于他很容易在感情里迷失。你是她信任的人,他喜欢跟你说话、散步、逛街。我今日约你,仅仅以长辈的身份,想请你帮忙,陪他熬过这个阶段。”金父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慈爱的微笑看着我。
我慌乱的深饮了一口咖啡,望着金伯也示意微笑了一下说“我不太习惯,我想去看金浩,我也不相信他会害佳儿。但是我不知道为何事情会这样我只希望他快点好起来。”金伯见我应允了,便与我约定时间了晚秋的白昼被蚕食的厉害,总是日渐萎缩了起来,金伯送我返回后,与我告别而后我也依然在极强愧疚中度过,对金浩的愧疚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这个社会不管是为人妻、为人母、或为人子女,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佳儿心高气傲、误许了终生,享受了短暂的快乐、却用了一生的生命在买单。
这个社会出来混的,没有不还的,苍天眼净哪会有混沌过关的呢秋宁见我一脸颓废、疲累不堪心疼的跑过来抱着我,拍着我的背轻声的说着“别怕、淼淼,我们都在。”事件中我虽是个边沿的参与者,现实与内心的那种激荡、让我对社会渐渐的冷漠、命运永远是看着主载者如何的规划、价值观如何的重构、生活工作等社会的参与本就是一条持久而艰辛的路,没有捷径可寻、内心安稳、坚忍奋斗着,常怀着善意、不昧良知的活着才能踏实安稳。
封建教育成长起来的长辈们,在面对改革开放洪流的冲刷下,只对物质有了初步的觉醒,而对于生活、对于精神以及内心的需求,依然处于茫然、无识的状态。
各种言情剧的泛滥、家长认知的失调、对女孩子还是抱着嫁夫吃饭的心态。
而孩子在价值观构建的不够稳健之时,思想极易生病、而此病尤如绝症,哪怕外表全愈、而内心的裂口永远无法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