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你此番还是住在家中较好,莫要回林府了。”
亓正丰望了一眼林锡光离开的背影,知他与女儿的做法已经将其激怒,故想留下亓筠霜,省下她回府后的麻烦事儿,他也不舍得放女儿回去受委屈。
他拍拍亓筠霜的脑袋,目光和蔼:“搞垮林家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爹,你是不相信女儿吗?”亓筠霜接过父亲宽厚的手掌,常年握笔在其指上留下层层老茧,“爹,你只要在女儿背后,其他的女儿可以一个人处理好。”
“爹信你,我儿真的成长了,爹甚是欣慰啊。”
亓正丰注视着这个从小便爱护有加的孩子,如今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便油然生出一股‘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之情。
“老爷,晏小侯爷求见。”管家老解在门外低声禀道。
“这个晏予怀怎么又来?!”亓筠霜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小心就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扭头便见亓正丰一脸挪耶的看她。
“七七啊,最近经常和晏小侯爷见面?”亓正丰一边一本正经的问,一边悄悄地的观察着亓筠霜的神态。
亓筠霜暗叫不好,不动声色的解释道:“爹,你不都知道嘛,最近事情比较繁多。”
“太傅,您又在调侃七七什么呢?”
晏予怀从前厅走进,弯腰撩过珠帘入了侧厢,硕高的身影便出现在父女俩面前。
亓正丰爽朗一笑,走上前拍了拍晏予怀的肩膀:“本官和女儿谈心,你倒是护上了。”那模样看起来倒是更像姻亲关系一般。
亓筠霜在一旁听得尴尬:“爹爹!女儿和小侯爷毫无关系!莫要再开玩笑了。”
“太傅说笑了,予怀与亓小姐几次相遇不过巧合罢了,此番来寻也有正事。”晏予怀微微一笑,话语间也是正正经经的解释,可怎么听都有点戏谑的意思。
亓正丰哈哈大笑,朝左右使了个眼色,本欲安排他们去端茶倒水。
谁知亓筠霜瞥见了自家爹的意思,一把拉住亓正丰的衣袖,咬着一口银牙道:“爹爹,霜儿去为你和小侯爷沏茶,你们先谈吧。”
亓正丰左看看右看看,知道再说下去,自己这个女儿恐怕就要压不住脾气了,忙不敢再逗,放她去了。
亓筠霜提着裙摆从晏予怀面前经过,还不忘翻他一个白眼,那模样倒真有点晏予怀在讨嫌的意思。
晏予怀仿佛没看见一般,他撩开衣摆坐在一旁,继续和亓正丰寒叙。
“脸皮真厚!”亓筠霜见他这种油盐不进的模样,不禁小声嘀咕一句,岂料正好被耳力好的晏予怀正好听到,晏予怀转头瞥了亓筠霜一眼,眸子里染了几分戏谑。
“太傅,七七这脾气倒是几年都未曾变过。”晏予怀摸摸扇柄上的光滑玉石,若有所思道。
“是啊,本来嫁去林家就是委屈了她,看她如今还如从前那般灵动,我也就放心了。”亓正丰看着亓筠霜远去的背影,心里也满是感慨。
相较于这边的温馨,那厢的林府就显得越发热闹。
“玉盼呢!把她给爷叫来!”林锡光一脚踹开寝室的门,将屋子里的瓷器一并摔碎,还觉不解气,又将书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