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盼踉踉跄跄的正欲抬脚走进屋子,一枚玉佩‘哐啷’的砸碎在她脚下,是她曾经赠与林锡光的平安扣,现在却像破烂一般。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玉盼心里也怕,更怨,怨这个时候亓筠霜不在府里。
“贱人!都是贱人!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不然为什么对爷这么冷淡!你说!是不是!”林锡光眼珠赤红,他一把抓住玉盼的发髻,恶狠狠地问道。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玉盼被熏得趴在地上作呕。
“好,好得很!你恶心爷?好,我叫你恶心!”林锡光一边怒吼着,一边扬起巴掌甩在了玉盼的脸上,直扇出五道血痕,触目惊心。
玉盼趴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她愤恨的盯着地面一角,知道了林锡光透过她在说谁。
亓筠霜,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你为什么不去死!
玉盼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夺门而出,再没心情管还在发酒疯的林锡光。
“过来!”玉盼回到房中,向一旁等候的丫鬟招了招手,附耳低语,“去找人来!”
“告诉他们,亓府,亓筠霜。”玉盼捏着手中的碎玉,鲜红的血顺着她的手指滴下,她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丫鬟便无声地离开了。
这厢的亓府花园,亓筠霜本想去茶室泡壶西湖龙井,听闻晏予怀最讨厌这味茶,却不曾想撞见了一身红绿从前厅回来的舒姨娘。
“呦,这不是林家大夫人吗,哪阵风又把您刮来亓府了?”
舒姨娘阴阳怪气道,她刚刚听闻林锡光来亓府,刚去前厅,结果人没见着,被亓正丰喝了一声,只好原路返回。
“好好的林府不住,倒是又回亓府扎窝了?”舒姨娘哈哈大笑,食指点点,一身翠绿像根未熟的甘蔗似的。
亓筠霜看了眼舒姨娘。
“舒姨娘倒是越发像耍杂技的了,这一身倒真人如其衣,”她噗笑一声,“像根葱似的。”
舒姨娘一听说她不是根葱,顿时火冒三丈,气的直接指着亓筠霜的鼻子骂道:“不知检点的玩意儿,在外面还沾化年草!成婚了这么长时间还日日往娘家跑,真是坏了我们亓家的名声!”
“舒静!”
一声呵斥从背后传来,亓正丰和晏予怀正阔步走来。
“听听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妇道人家不会说话就闭嘴!”亓正丰冷声喝道,他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亓筠霜的脑袋,示意没事儿。
皱着眉头一看这舒姨娘穿的翠绿,更觉厌恶。
“老爷!大小姐亲娘去得早,妾就是大小姐的娘啊,妾教她三从四德,却被她轻视,老爷,妾心里苦啊!”舒姨娘哭嚎起来,作势想跪下抱亓正丰的大腿哭诉。
啪!
院子里突然响起一下响亮的巴掌声,舒姨娘的哭嚎也瞬间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