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病房,沈池秋站在门口鬼鬼祟祟探出头去,刚想关门又跟殷寒之对视上。
他粲然一笑,立马道:“路过,路过,我懂我懂。”
砰。
面前的俊脸换成了冰冷关上的房门,殷寒之的脸又黑了一个度!
沈池秋拍着心口刚坐下,就听见他老爸不可置信开口:“刚刚那个年轻帅哥有些眼熟啊。”
“嗯,爸爸,你觉得他经常出现的位置是不是财经报纸啊,还是有为青年。”
“哎,对对对,秋秋,你还看财经报纸啊。”
沈池秋一副我已经看透一切的表情,深沉道:“不看,那是殷寒之。”
“哦,殷寒之啊。殷寒之。”
“殷寒之。”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响起,沈涧峰豁然起身,一脸不可思议,“居然是殷寒之,那个殷家家主,现在殷氏董事长大股东,乖乖,大早上的,他来医院干嘛呢。”
“额,可能是……路过?”
沈池秋一脸问号,唉,爸爸别这样,你那隐晦到所有人都能明白的眼神算怎么回事。你儿子没病,真的!大佬真是路过。
“那什么,爸,你认识殷寒之吗?”
沈涧峰高深莫测道:“我恍恍惚惚认识他。”
懂了,人家大佬不认识他爸。
所以,他现在应该还是不认识殷寒之的状态。
“那什么,爸,妈,你们该上班的上班,该创业的创业去。我一会儿没事就回家了,现在我就觉得没事,我都二十了,不用人陪。”
沈池秋一手拉着一个胳膊,把两人往门口送。
“真的能行吗?”
“没问题啊,我现在就是去跑个马拉松都轻轻松松的,快走快走吧,我的好爸妈。”
咔哒。
沈涧峰他们被推出来,亲耳听见病房门落了锁。
两人对视一眼,具从彼此眼睛里看见了无奈。
这傻孩子。
一直躲在暗处暗搓搓偷窥的某人见此,眉峰一挑,冷库一般的脸才缓和一些。
他盯着紧闭的房门,恨不得现在能有个异能,透视眼最好!
砰砰砰,砰砰砰。
殷寒之瞳孔猛地一缩,暴虐的气息随之铺展开来,眼刀子一寸一寸落在敲门的人身上。
门内的沈池秋刚要躺下休息一会儿,砰砰砰的声音让他一愣,他以为是医院的护士,匆匆把衣服穿上就出现在门口。
“秋秋,我刚刚就看着像你,你怎么了,脸红红的,是被叔叔打了吗?我刚刚好像瞥见他跟阿姨离开了。”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秋秋,我嫌恶心。”
沈池秋也真是服了,怎么说呢,他不愧是被打脸的恶毒男配,有他出丑的地方就有柳意。
“秋,池秋,你是不是把我拉黑了。我做错什么了吗?你说出来我都可以改的,你把人打的伤的挺重的,我没有不帮你的意思。”
很好,三言两语就让几个路过的观众明白了事情原委,还他喵是胡言乱语版的。
“你觉得这是什么地方,只是医院,他们欺负我的时候你一句不说,现在我住院了你还来指责我。柳意,你怎么舍得指责我?”
呕。
沈池秋说了怎么几句都快要吐了,不就是白莲花嘛,谁不会啊。
柳意脸一僵,委委屈屈道:“你误会我了,我还是向着你的,你忘了,咱们是最好的朋友,你有困难我肯定会帮你的。”
“真的吗?”
沈池秋一脸期待地看向柳意,真诚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狡黠的厉害。
事已至此,柳意也只能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那好,我最好的朋友,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直说了。现在我们家的情况你应该很了解,我现在没钱,需要很多很多很多钱,我之前给你的钱、礼物可以折现给我吗?”
沉默,柳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支支吾吾道:“池秋,你知道的,我还要自己打工兼职,没有那么多钱。”
“算了,那你先打个欠条给我吧,我真的很需要,我粗略估计有三百多万。咱们是最好的朋友,我四舍五入你给个三百五十万吧。”
柳意又哭了。
带着哭腔对沈池秋喊道:“呜呜呜,池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市侩了,你不再是我认识的秋秋了。”
柳意捂着心口,似乎是心口疼,眼睛里的泪花昭示着沈池秋的钱可能真的要打水漂了。
“我说了我很缺很缺钱,我一会儿整理出来转账记录、买礼物记录这些,你也整理一下,一周还我。还不上咱们就法庭上见,钱我必须要。好了,我是病人,要休息了,慢走不送。对了,记得准备好钱。”
沈池秋轻手轻脚把门关上,不能打扰别人休息。
钱确实得好好算算了。
他还不知道柳意已经要气死了,面目狰狞,咬牙切齿说了一句:沈池秋,你给我等着。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暗处有人再看他,那个眼神看看一个死物,让人毛骨悚然的。柳意下意识收敛表情,露出一个得体的笑来,完全看不出刚刚嚣张骂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