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秋要不是碍于面子都要当成翻白眼了,他们是来谈工作的,不是来谈爱恨情仇的。
当然,沈池秋对他们俩的爱恨情仇一点都不敢兴趣!
“哦。”
“说完了咱们就开始聊工作吧。”
沈池秋拉开椅子大马金刀坐下,手肘撑着桌子做足了谈判的架势。
“先说说你的公司,我在官方网站上查了一下,查无此公司啊,该不会是看中殷寒之人傻钱多钓鱼来了吧。再说说你,这位嚣张跋扈的老板,你有什么能说服我跟你合作的筹码。”
“你还不配跟我谈,除非让寒之过来。”
沈池秋脸色彻底冷下来,哼笑了一声,“你一口一个寒之的,有本事自己打电话给他啊,现在就打,我等着。”
“你……”
宫落气急败坏地扯了一把领带,他要是能联系上殷寒之,还用得着这样遮遮掩掩的嘛。
“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我要见你们老板,见殷寒之,你还做不了决定吧。”
“啧,听不懂人话是吧,公司就两个股东,我是大股东,就是殷寒之今天来了都得听我的。”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宫落死死瞪着沈池秋,一副要把他撕了的模样。
就在气氛焦灼之际,会议室的门突然打开。
“寒之!”
“你怎么来了。”
沈池秋几步走过去,恶狠狠瞄了一眼殷寒之,就这个病歪歪的样子还出来吹风,是嫌自己好的快嘛。
“先坐下。”
“沈池秋,我……”
沈池秋眼睛一瞪,殷寒之要解释的话突然咽了回去,他这不是听说沈池秋被欺负了,一时间着急才匆匆赶来的。
滚烫的热水摆到殷寒之面前,沈池秋又把宫落打开的窗户一一关好。
殷寒之的视线就粘在沈池秋身上,把宫落忽略了个彻彻底底。
“寒之,好久不见。”
宫落变脸之快让沈池秋佩服地五体投地,刚刚还是饿狼,殷寒之一来倒是秒变奶猫了。
沈池秋磨了磨牙,手里的纸杯都要捏变形了。
哼,这是要来个相亲大会吗?
“不好意思,你是?”
“噗嗤,哈哈嘎。你们继续继续。”
沈池秋翘上去的唇角就没下来过,不愧是你,殷寒之。
“寒之,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宫落啊,你之前的小竹马。”
“请叫我殷寒之,另外没有竹马,是住过同一个小区,请表述明白。”
殷寒之脸上还带着苍白,尽管背挺得很直,但是沈池秋还是察觉到了细微不同之处。他今天胳膊压在桌子上的力道看起来很实,似乎是为了支撑。
“寒,殷寒之,你是把我忘了对不对,明明你当时说等我回来还要找我玩的。”
宫落十几岁就离开家乡,期间早把殷寒之忘了个没影,就说偶然的一个采访才让他知道,殷寒之已经如此优秀了。
宫家早已没落,他需要一个有钱有势的联姻对象。
“如果你说的是你把我的奖杯打碎,我说等你回来,那确实有这件事。那个比赛就举办过一次,我的金牌和奖杯都是绝版,你弄坏了,我等你回来修。”
“还有,我不喜欢跟你玩什么捉弄人的游戏,你高高在上的爱好我不苟同,合作的事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殷寒之的表情冷淡地要命,一字一顿都不是作假。
宫落突然指着沈池秋说:“都是因为他吧,是不是?”
“我只是小孩子,我贪玩而已,一个破奖杯坏了就坏了。我们之间美好的事情你一件没记住,倒是记住的都是些我的糗事。”
宫落的破防在殷寒之看来就是莫名其妙,他连面子上的和平都不想装了。
“美好,不好意思,我二十岁之前没有这个东西。合作取消吧,小夏,送人。”
宫落赖着不想走,小夏作为一个职业助理,自然是知道怎么做才好。
宫落还是被“请”了出去,这种人还是不要再出现在公司的好。
等关门的声音响起,殷寒之的背脊才□□来。
脑袋晕乎乎的,眼睛要睁不睁,他这次似乎病得格外厉害。
“啊,张嘴。”
冰凉的指尖贴上滚烫的唇,沈池秋刷一下收回手指。
“赶紧喝水,听听你的嗓子都成什么样了吗。”
殷寒之含着金嗓子喉片,压下那股想要呕吐的冲动,掩饰性地喝了很多水。
他从小就怕药苦,金嗓子喉片更是一生之敌,现在含着药片就着沈池秋气鼓鼓的脸才觉得好一些。
“快回去休息吧,反正单子也凉了。”
沈池秋都不敢跟殷寒之有眼神交流,主要是空气里弥漫的氛围太古怪了。
“沈池秋,你能陪我回家吗?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