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似的捏了捏江楠腰下的软肉,惹得她娇斥,江楠扭了好一会儿,她还是有些害怕,那撕裂般的绞痛,如受刑一般,不曾有半分美好。尽管心底抗拒,江楠还是努力摸索着去扒宋深竹的衣裳,宋深竹看得出江楠不情愿,握住那白嫩的纤手,放于唇上,轻轻啄吻“妍儿,在我这儿,你不必勉强自己,乖—”被他搂在怀中,江楠又惊又喜,这十九年来,从未有人告诉她,原来自己不情愿的事,可以不用勉强。“你,你为何对我这般好?我可没,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给你!”
江楠哭得有些接不上气儿,宋深竹用下巴蹭了蹭她有些蓬乱的发顶。他有好多话想说与她听,从七岁第一次见到江楠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个软嫩的小包子。那时江树清在朝中地位颇高,江楠的周岁宴,自是办得风光体面。父亲带了自己和哥哥去江家拜贺,抓周时,桌上摆了书,画,绸布,剪子等好些东西,他的小妍儿什么都不拿,唯独抬头瞧见了他,竟呵呵笑了起来。她刚能站稳,小胳膊小腿还有些晃悠,直直朝他走来,眼看就要从桌上摔下,宋深竹赶忙上前接住。江楠此时哪有思想,也许在她看来,宋深竹不过是一个长得极好看的花娃娃。“要,要锅,哥锅!”众人哄笑,宋深竹闹了个大红脸,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小江楠就嘟着嘴,在他脸上一阵乱啃,还咿咿呀呀道“哥锅,好,好吃!”
宋彦眠哈哈大笑,拍着江树清的肩膀大言不惭道“老弟啊,你这,可算是给我儿生了一个美娇娘,哈哈我瞧着他俩甚是相配,不如咱现在就定了娃娃亲,如何?”江树清连连赔笑摆手,他与宋彦眠,各效忠不同的主子,这些话,只能当做玩笑。唯有宋深竹一人将这玩笑当了真,宋深舟不过大自己两岁,前些日子就与许姐姐定了口头亲,还日日在他面前炫耀,如今,他也算有半个媳妇儿的人了,虽然她才这小一点儿。
此后,只要一得空,宋深竹就会跑到江家去看自己未来的小娘子。两家互为友邻,隔得不远,来回方便,宋家夫妇从不阻拦,二人想要女儿得紧,巴不得宋深竹能把江楠拐来。生下宋深竹的第三年,宋夫人好不容易又怀上了,可此前产后的亏空,总也补不好,那胎还不足三月,就无兆小产。
江树清本想阻拦,却没有好的由头,何况宋深竹这孩子,天资聪颖,小小年纪,竟也能学得几分大人模样,谈吐文雅,卓尔不凡。若他与宋彦眠共奉一主,这门娃娃亲,说不定真就在那周岁宴上给定了下来。
直到江楠四岁那年,一夕之间,原本高高在上的文殿学士被贬为了小县公,灰溜溜地收拾回了沧州老家。江家人走得突然,这时宋深竹已经被送到宫中,进入‘解’的门下。每月只得一日空闲,等再去到那日思夜想的人儿家中,早已人去楼空。为此宋深竹还闹了好一阵子脾气,最后还是宋夫人骗他,说等他什么时候接管了首领之位,就准他去沧州寻江楠。宋深竹当了真,可等他出人头地之时,听到的却是江树清被杀,江楠被赐婚给晏王的消息。他是首领,这秘密刺杀旧臣的圣旨也从他手上过了一遍,可他不曾细看,那名单上的人,他随意指派了几位,分头去做。宋深竹有自己的底线,这种是非不分的任务,他尽量避免亲自动手,江树清,江书青,沧州,常州一切都晚了。
后来,江楠又被赐婚给沈筠讳,大婚前夜,他无数次想带她走,可江楠不愿。到底是自己对不住她,就算与妍儿再无缘分,只要能默默守着,护她一世无虞,也好。等江楠哭够了,低头一看,她那双漂亮无辜的杏眼都肿的像个小核桃。宋深竹心疼地吻了吻她的小脸,一如儿时哄着还是幼童的江楠“妍儿乖,只要是我能做的”万死不辞,才能弥补他犯下的错。江楠吸了吸鼻子,赖在宋深竹怀中撒娇“就只求你最后一件事,帮我打听我弟弟阿钰的消息,是死是活,总得让我知晓。”“好”得了宋深竹的回应,江楠破涕为笑。将那碗红糖姜茶又热了些,小口喂江楠喝下,终是抵不过浓浓睡意,江楠满足地抱着宋深竹睡了去,一夜好梦。
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儿,宋深竹惆怅,兀自叹了会儿气,低头轻轻吻了吻江楠的额头“妍儿,等我。”年少情深,矢志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