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二,吉,宜嫁娶。江芙躲在房中,给江媛绣了一面双鲤并蒂莲却扇,她不便出席,便让江楠代她送去。敬酒时,王鹤年对着江楠,恭恭敬敬饮足三杯,直言若没有江楠相助,永不会有今日之喜。想起出嫁前百般羞涩又欣喜的江媛,大大的葡萄眼似星河闪烁,小脸儿始终红得厉害江楠笑着一口干了烈酒,也不知是被呛着了还是真的高兴,眼中隐隐有泪,好在今世,她努力撮合了这两人宋深竹在一旁吃味,他从没见江楠为自己哭过,抢过酒杯,他不满道“这满堂宾客,王大人不知要喝多少个‘三杯’?可别在新婚之夜,醉得不省人事!”王鹤年故意又向江楠靠近了些,挑衅道“上次我所教的‘茶画’之法,不知夫人学得如何?”江楠微微抬起下巴,骄傲不已“自是水到渠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看着宋深竹紧了又紧的拳头,王鹤年满意地点头,收拾不了宋深舟,气气宋深竹也好!
回到府,宋深竹第一次蛮横地把江楠压在了身下“妍儿,我是你丈夫,我是男人,我也有脾气的!”差点害了江树清,这一年多的聚少离多,确实对她有所亏欠,可此后,他会加倍用心好好补偿可江楠变了,不再像从前那般满心崇拜看着他犯痴,更多时候,她像是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人。腹下灼热涨疼,江楠像条死鱼,任由宋深竹摆弄,愈是这样,宋深竹便窝火更甚。似乎想从那阵阵破碎的□□中,来找回他在江楠心中的点点存在感。
宋深竹看得严,日日缠在江楠身边,亦步亦趋。半月后的一天,赵文康突然将宋深竹召进了宫,江楠抓紧时机,拿起早收拾好的行李,带着青禾,偷摸溜出了府。马车愈行愈远,江楠松了口气,这半月来,她真是被宋深竹黏怕了。宋深竹许是真的心疼她,凡事恨不能亲力亲为,对此,江楠又爱又恨
可她向来懦弱,无法面对,便只能逃避。陶庄,江芙见到偷跑出来的江楠时,实属震惊“阿姐,你这是作何?你”江楠猛吸了口新鲜气儿,困在深宅中,她总是郁郁胸闷,好不容易逃出来,她像只脱笼的小鸟,飞得欢快。“舒儿,我要去池州,你可想一同前往?”江芙脸上写满疑惑,江楠本想同幼时那般,摸摸她软软的发顶,看着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江芙,她又悻悻收了手。
“去池州,清音观,修仙问道,可有兴趣?”江芙莞尔一笑,点头答应。还有六日,宋深舟便要娶那女子过门,她不想耽误云多多与广渠的江湖梦,眼下有人陪伴,她高兴还来不及。此前,宋深舟得知她还活着,匆匆寻来,可她哪有脸面再见,便让云多多打发了。再之后,便听说他要成亲,是前太医署前首丞张品之女。江芙是真心祝福宋深舟,他的肺热久治不愈落下病根,有如此妙人儿守在身边,定能少受些苦。
到了池州,三人在清音观住下,江楠熟练地布置起房间,青禾与江芙打下手。路上,姐妹二人相谈甚欢,前世今生,她们总算合力护住了江家;父亲自请做了个闲官儿,媛儿与王鹤年情投意合,阿钰正备考会试,听说他更想参军入伍,边境常年小战不断,正是缺人的时候。江楠得知后,本打算好好训他一顿,不准有那非分之想。可静下心想,她非神非仙,尽管活了两世,也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阿钰今后如何,且看他自身的造化!自此,江楠与江芙,便在这清音观中长修,山风习习,似二月润雨,浸灭凡心所有浮躁,两世回首再看,放下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一种幸福(大结局后,番外很甜,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