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山长抬头,听见不远处一群少年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他国字脸一沉,当即想去教训他们,可忽然又想起自己的职位被掌门给剥夺。
该死的鹿溪,他必定会找到鹿溪把柄,拆穿鹿溪的面目!
卢山长狼狈而匆匆走了。
“卢山长竟然没来教训我们,看来这条消息必然是真的!”
这下,消息更是爆炸似地增长,不一会,全宗门的人都知道。
……
牢房里。
鹿溪神色一派轻松,看着沉默的探子,笑嘻嘻道:“你叫什么名字?”
探子当然不答,他也在做着打算,知道自己对凌虚宗还有用,定不会将他怎么样,最多给他上各种刑。
可他们必定想不到,自己在来之前,已经吞了止痛药,现下根本不会有一点儿知觉!
他们注定会失败。
却听鹿溪不缓不急道:“我就不给你用刑了,我觉得严刑逼供太残忍。”
探子:???
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
你不严刑逼供,难道还要跟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像方才那群傻瓜一样?
不能吧。
经过之前不慎被捉,探子先入为主,认为鹿溪是极为聪明之人。
而且鹿溪额间的咒印,分明是魔界寄生类植物选的宿主,向来那些植物选的宿主都是极有野心,且极为聪明之人。
此刻,见鹿溪神色天真,多年的情报经验,探子觉得她是在装傻充愣。
鹿溪继续道:“要不这样,我们来交换问题,你问我一条问题,我就答一条,然后,你再问你,你也跟我答,好不好?”
探子轻嗤:这个举措有什么意义,双方若是没有信任,完全可以乱答。
于是,他继续沉默。
鹿溪轻声道:“你真的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其实是有的,还真就挺想问的。
作为一个情报工作人员,他想知道自己纰漏到底出在哪里!
探子想,陪她玩玩又何妨,大不了自己全部扯谎便是,万一她的消息对我有用呢?
那可就赚到了。
思量至此,探子便道:“你怎么会注意到那个结界出口并非偶然,而是我弄的?”
鹿溪神色茫然:“啊,我没想到呀。”
果然,第一个问题就在说谎,这在探子的预料之中,他并不在意。
他便又问:“那你怎么会去那?”
“我只是刚好要溜出去玩。”
哼,骗人。
探子心道,各大宗门每届都有受不了苦修,而偷偷逃走的人,一般是在最初的几个月,或是恰逢考试失利,想不开,要么就趁着放年假,再也不回来。
总而言之,在年后的这段时间,是绝无可能有人溜走!
探子打算继续问,他要拆穿鹿溪的谎言:“那我便想问一下,你为何要现在溜出去?”
鹿溪不急不忙:“这是第三个问题了哦,你要先回答我两个问题。”
“你叫什么?你来自魔界的哪里?”
探子随意胡诌,他瞥见鹿溪将他的回答用毛笔工工整整写在宣纸上。
啧,烟雾弹。
鹿溪回答第三个问题:“我现在溜出去,是因为现在宗门里面的肉都被吃光了,我溜出去,是为了买吃的。”
说罢,鹿溪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只小羊崽。
“把这只小羊崽养大,就可以宰来吃了。”
探子傻眼了,还真有东西!
难不成鹿溪真是出去买东西的?
探子忽然想起自己被捉时的怪异之处,那被称作卢山长和掌门的人,蹲守许久,不像是在蹲他的。
要真蹲他,早该在他被卡住时就出来,两人分明是听见鹿溪的声音才出来的,他们倒像是在蹲鹿溪的。
探子打算再试探试探:“你只买了这一样?”
鹿溪震惊:“当然不止!”
“那还有什么?”
鹿溪给他一样一样地数,并从储物袋里拿出来:“小羊崽、小牛崽、小鸡崽、小兔子、小鸭子……”
得,本来探子还想鹿溪是故意来迷惑他的,想让他误以为鹿溪是个傻子,可能把家禽放如此齐全,这能伪装得出来?
她真是溜出去买东西的,那么——
电光火石之间,探子猛然闪过一个想法,该不会,这次真的只是个意外罢!
是了,他越想越觉得合理,不禁恼怒,他竟然因为一次意外被捉,简直奇耻大辱!
再看向鹿溪时,探子的神色大为不同,可是,鹿溪额头上的咒印又作何解释?
于是,探子又敷衍地回答两个问题后,他问出心中疑惑:“你额头上的美人痣是怎么开的?”
鹿溪心下一凝,终于开始问这个咒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