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能怪命运的捉弄,它可能太爱悲欢离合的戏码了,所以总是让相爱的人分离,然后再久别重逢。”
“歌歌,这里才是你的归宿,别走了,你们已经错过了八年,还有多少个八年啊?”
时菲仰起脑袋,用力点了点头,“嗯,不走了。”
她坐直身子,伸手轻轻摸了摸潇雅的肚子说:“我的女儿叫念念,七岁了,我今天本来打算带她过来的,但念念太敏感,我怕我哭会吓着她。”
潇雅激动问道:“你和顾临川的孩子?”
时菲点头,“那个时候我刚怀孕不久,所以没有告诉你们。”
“对了,我昨天碰见沈玉瑶了,她怎么疯了?”
潇雅提起沈玉瑶就恨得牙痒痒,愤愤道:“那是她活该!”
那场大火之后,顾临川再也没有理会过她,她在桑城过惯了骄奢荼靡的生活,根本不想奋斗,她这个人啊,狗改不了吃屎,又打起了有钱人的主意,死乞白赖跟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当小三。
那个男人的老婆出了名的母老虎,偏偏她还耍心机想把人家正妻拉下来自己上位,结果被biabia打脸。
那个人的老婆找了一大帮姐妹儿,光大化日之下扒了她的衣服,还找人拍了照,那场面,要多丢脸就有多丢脸。
那个男人本就是靠着老婆发家致富的,和她也不过是玩玩,很快回归家庭,而她好处没捞到,还惹了一身骚。
潇雅侧过身突然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一个叫靳泽的,当初替沈玉瑶顶罪入狱的那个。”
“嗯,记得。”
“他从监狱出来不久,见沈玉瑶下场凄惨,就把她接过去照顾,话说这个男人也是个痴情的,对沈玉瑶死心塌地的好,偏偏沈玉瑶身在福中不知福,自己啥也不是还嫌弃人穷,没多久又找了个有钱人。”
潇雅喟叹:“这个靳泽一气之下就随便找了个人结婚了,结果沈玉瑶这次遇见的是个骗子,所谓有钱都是装的,沈玉瑶伤心之下又想找靳泽和好,靳泽早就伤心欲绝,连见都不稀罕见她。”
“沈玉瑶天天堵人家家门口,靳泽和家人不堪其扰偷偷连夜搬走了,至此之后,沈玉瑶就疯了。”
时菲想起虞衡,叹了口气,妈妈一生纯良和善,怎么偏偏女儿这般恶劣蛮横。
潇雅:“歌歌,不说她了,污染咱们叙旧的空气。”
时菲笑着点头,话锋一转,“孩子爸爸是许墨吧?”
潇雅脸上漾起幸福的笑容,“嗯,我们后来在一起了。”
“真好,看着你这样幸福我就很开心。”
潇雅握住时菲的手拍了拍,“其实,最幸福的人是你。”
“顾临川这八年做了很多,他有次喝醉了酒说,他把这里所有伤害你的人都铲除了,给你一个平和的世界,你是不是很快就会回到他身边?”
“顾临渊死了之后,他又查到是耿星辉和沈玉瑶联手害的你和歆歆,他设计了耿星辉,耿星辉后来进了监狱,他把歆歆的爸妈接回了榆园,替你和歆歆尽孝,他把他们老两口照顾的很好。”
“然哥还好吗?”时菲垂眸,落泪不止。
潇雅想起曲然眼底划过一抹苦涩,“当年歆歆走了之后,然哥的爸爸妈妈逼他娶一个朋友的女儿,然哥不同意,长达一年的拉锯战之后,他出家了。”
“我上次去看他,他看起来很平和。”
时菲攥了攥拳头,“是我拆散了他们,他们本该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却因为我阴阳相隔。”
“不是的,”潇雅劝慰道:“你出事的时候,然哥哭的很伤心,他恨自己和你说了狠话,歆歆出事你比所有人都要伤心和自责,你才是最痛苦的一个,歌歌,然哥早就不怪你了。”
“等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看他。”
时菲默然,良久才轻轻点头。
潇雅等她缓和情绪,才继续开口,“歌歌,顾临川真的很不容易,所有关于你的事情他都做得尽善尽美,就是为了让你回来的时候,一点后顾之忧都不用有。”
时菲仰头,清冷的眸子水雾弥漫,八年的时光里,男人驱散所有的风雨,一直在等她回家,而她,却在怨恨中错过了他们最好的相守。
顾临川,爱意汹涌,思念不止,我愿尽余生慷慨偿还这错过的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