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裙说的极为豪爽,实则肝疼。
她要是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练不出那通天丹,打死也不会轻易送人!
“乐、善、好、施?”
云夙语气幽幽,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偷偷摸了我的狐尾,狠狠拽了一大片毛,被抓到后原地滑跪才献上丹药?
最后倒是趁他不注意跑了。
不过……
云夙记忆中的小丫头山山看上去只有八九岁的样子,黄皮寡瘦像根发育不全的豆芽菜,身上套的也是粗布麻衣。
那时的他也没想到,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族小丫头,会成了他的贵人,借了他一场飓风,送他扶摇直上,成为天妖!
“山、山。”他轻念起她的这个名字。
字正腔圆,煞是好听。
“嗯?”楚裙疑惑的看向他:“怎么啦?”
“为何叫楚裙?”
楚裙怔了下,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赠我流仙裙,待我掌中娇,取名那人是这么说的。”
云夙看着她:“楚裙。”
“啊?”楚裙表情更纳闷了,总觉得云夙怪怪的。
跗骨鬼沙的毒……该不会进脑子里了吧?
“名字很好听。”他看着她,轻声道:“会有人待你掌中娇,待你如珠宝的。”
第一次……楚裙感觉自己心坎像被什么给轻轻挠了一下。
她搅合着药,冷不丁问道:“你呢?云夙不是真名吧?”
楚裙看向他:“表弟真名叫什么?”
不管是云夙,还是帝臣,都非他的真名。
纵使在千年前,也无人敢直呼他的名讳。
妖皇之名过于贵重,凡人可不知,妖族不可谗。
云夙看着她,轻声告知:“归澜。”
帝归澜,无人唤过的名字。
妖皇之名,唯能告一人。
写于婚书上,交尾结发,成契成盟。
楚裙眸子亮了一下,愉悦浮现眼底:“好听。”
……
糊糊药膏炼好之后,楚裙装于盒内,交给云夙,又亲自帮他上了些药。
药膏冰凉,瞬间浸入肌理,缓解了疼痛。
“我手里的灵草不够,只能先这样了。”楚裙不满道:“擦上一月,应该能拔出鬼气了。”
她瘪着嘴,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糊糊药膏实在是砸她丹圣山山的招牌!
云夙眸色微动,说起了正事:“远帝下了旨意,让帝臣率人前去东离,会带上你。”
楚裙神色怪异:“远帝?这么巧?”
“嗯。”
“帝臣出关了吗?”
“嗯……”
“与帝臣一道去东离啊。”楚裙若有所思,“表弟你会一起吗?”
“不一定。”
楚裙愣了下:“你不和我一起?”
“手伤,不便。”云夙垂眸未看她:“有些私事也要留下处理。”
楚裙冷不丁还有点失落。
表弟不在……以后岂不是没尾巴摸了?
“归澜啊……”
她忽然唤起他的真名。
云夙心尖摇下霜雪,抬眸看向她,只看到了一双奸光毕露的鸡贼美目。
楚裙摸着下巴:“你说帝臣的衣服好扒吗?”
云夙:“……”
你可是不作死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