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除了薛离之外,秦恒与赢楼皆是暗自一惊,旋即面露喜色,大为意外,秦恒担心薛离犯傻,出言拒绝,连忙替他应承道:“老先生果然慧眼识珠,这孩子聪慧过人,对任何事都是极有天赋,您能选中他继承您的衣钵,实乃明智之举啊!”
赢楼在一旁帮腔道:“薛离,赶紧答应了,这可是天下人梦寐以求之事!”
日,你两个老头怎么比我还激动?薛离暗自好笑,笑着道:“秦大人,您能否换个词夸赞叶先生?他老人家慧眼识珠,那我成啥了?便是那头猪了呗?”
秦恒三个老的皆是一愣,会过意来,不禁哈哈大笑,好不快活。
过了片刻,叶常青又道:“你便说你愿不愿学,此前老夫是想将毕生所会传与我那孙女,所以才耽搁了那丫头习武,她不会武功,才有了如今被太师何进轻易拿住之事。”
“你小子天资聪颖,武功与悟性皆是上上之选,你那对力道控制的强大能力,老夫望尘莫及。与其说是你随我学医,倒不如说是了了老夫一桩心愿,将一身医术传给一个心术正的后辈,否则便该失传了。”
神医的医术,薛离是肯定想学的,他笑着道:“随您学医倒是可以,小子也非常愿意,只是有个问题想请教先生,”顿了顿,这厮贱嗖嗖地笑道:“跟您学了医术之后,您该不会有什么,只能医治指定人群吧?若是这样,我便不学了,我这人心软心更善,见不得旁人受苦。”
秦恒差点一口老痰啐到他脸上去,这小子的脸皮莫不是长到屁股上去了?否则怎会这般不拿脸皮当回事?你心软心更善?你是人杀少了,还是鬼主意出少了?老夫鄙视你!
薛离自然不知道秦恒正在心里鄙视自己,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叶常青轻叹道:“你放心便是,这规矩将老夫害得不浅,后悔莫及啊,若非老夫从前太过任性,也不至于给不了蒹葭一份嫁妆,你若愿意学,明日便到总督府来,从观察秦小姐伤势开始,日后若学有所成,如何使用医术都随你,老夫没有规矩。”
薛离咧嘴一笑,志得意满,方才那话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别说叶常青已经说了没有规矩,就是有规矩,但凡违背自己的原则,他也不会遵守,到时候医术都学会了,救什么人还不是我说了算?我可没那么迂腐。
“多谢先生垂青,请受小子一拜。”薛离恭恭敬敬地给叶常青鞠了个躬,为何不磕头?因为他想到了陆真仪,陆真仪是他师父,却又算是叶常青的情敌,再加上沈云臻的关系,他如果给叶常青磕了头正式拜师,那日后的关系怎么处理都尴尬。
叶常青似是看出了他的意思,也不在意,挥挥手,带着笑意道:“你小子心思倒是玲珑,罢了,免礼吧,老夫便收你做个记名弟子,只盼你学成之后,莫要为祸才好。”
薛离满口答应,喜笑颜开,这拜医师之事便算板上钉钉了。
三老一少又喝了会儿茶,闲聊片刻,便过去了半个时辰,叶常青亲自带着赢楼去给秦蓁送药,喝完药后安心静养。晚间便在总督府吃了一顿丰盛酒宴,权当是薛离的拜师礼了,其乐融融,相谈甚欢。
只是一场影响秦恒仕途的大事,正在悄然接近,导火索已被点燃,滋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