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朱欣婷一拍自己光洁的额头,老大一阵无语,这能是真迹吗?这人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忍着怒气,皮笑肉不笑地问道:“那国公爷爷可曾说了什么?”
薛离道:“啥也没说,我便说给他带了件礼物,他便笑着收下了,也不曾问是谁的画。有问题吗?”
朱欣婷假笑道:“没问题,你很好,做得非常漂亮,你可真是个人才。”
“国公也说我是个人才。”薛离笑着道:“其实我觉得那应该是真迹,毕竟是十两银子的巨款,够我喝半个月酒了。”
朱欣婷恨不得一脚踹飞他,这不缺心眼嘛!她假笑着道:“哦?是吗?那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你去将李斯真迹讨回来,万分感谢。”
“那不行!”薛离断然拒绝道:“咱虽说不富裕,但十两银子还出得起,何况送出去的东西,如何好再要回来?还要不要脸了?你说给我一把两银子,此话当真?现银还是银票?”
“我、我、我……”朱欣婷终于人不可忍,气得脸色通红,一把揪住薛离耳朵,拽着就走,疼得薛离哇哇大叫,“你干什么!松开,快松开,疼!”
“你也知道疼啊?真难得……”朱欣婷不为所动,似笑非笑地道:“你不是要喝水吗?我带你去找水喝,走。”就这样,揪着薛离的耳朵往前走去……
这时,国公府内,距离薛离二人不远处的一座阁楼里,荣兴国正与一个青年男子,并排站在窗口,望着他二人打闹。青年男子笑着道:“这朱家的丫头,倒当真泼赖,日后成了亲,荣旭怕是降不住他,”顿了顿,道:“不过也好,家有悍妻,正好管管荣旭的性子作风,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荣兴国微微摇头,道:“太子殿下,这婷丫头可成不了旭儿的娘子。”
这青年男子便是当朝太子赵宏烨,他微微挑眉,问道:“为何?您是想让她与这薛离在一起?”
荣兴国道:“并非老夫想如此,而是不得不如此。”
赵宏烨道:“为何?”
荣兴国道:“这薛离不简单,并非老夫可控制的,对他只能拉拢,莫要用强,今日让你前来,便是为此。”
赵宏烨神色微凛,道:“他如何不简单?”他本以为此番入府赴宴,只是为了结交一些有才华与前途的秀才士子,而薛离在他眼中,不过也就是这样的身份,谁曾想却得了荣兴国这样的评价,让他不得不认真对待了。
荣兴国道:“此人年纪轻轻,便已有了九品修为,此乃其一。其二,那日城西校武场的蹴鞠比赛,老夫本想前去观看,在此之前,他便与旭儿有了矛盾,老夫便想见见这无知后生,但却没去成。”
赵宏烨心头一凛,蹙眉道:“为何?”
荣兴国道:“陛下宣老夫入宫,特意交代此事,命老夫不得与他为难。”
“这……”赵宏烨大惊,连忙问道:“父皇为何对他如此关照?”
荣兴国微微摇头,正色道:“老夫有些自己的猜测,但却不能告诉你,你只记住,与薛离交好,尽量拉拢他,此子日后定会一飞冲天,你要得到他的支持。”
赵宏烨心里越发无法平静,荣兴国虽从未表明过要支持自己,但却经常会给自己出谋划策,分析事态,如今日这般情况,有猜测却不告诉自己的事情,是第一次,他静静看着荣兴国,不敢多问。
荣兴国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不能说,此事需要陛下亲自说出,你便按我说的去做,不知道他的身份,对你反而是件好事。你要沉住气……”
见赵宏烨发愣,荣兴国提醒道:“你稍后先去偏院会客厅,我方才与你说的这些,莫要对任何人说起,包括旭儿。”
“宏烨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