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哭啊,要不,要不你打我解气吧。”
语罢,二哥竟真的在地上捡了块拳头大小的石头递给她,还不忘乖乖伸出脑袋来让她打。
商喜忍不住想笑,差点在他面前破了功。
能让人拿石头打自己的头,这种事估计也就只有憨憨二哥能做得出来了。
见她红着眼还是不动,商晚越发慌张起来,情急之下竟连手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了。
商喜强忍笑意扔下石头,在地上赌气般抓了一手腊梅花瓣,高高扬在了商晚头顶。
二哥见状便知她已不再气恼,笑着将沾在发上的花瓣捻下一朵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牵起她的手,说:“走走看,看哪里伤到了没有。”
瞧他这副不放心的样子。
商喜心下吐槽,行动上却是配合得很,拉着二哥的手在地上来回走了几步。
他的手掌有些粗粝,茧子的痕迹异常清晰,硌得她的小手微微有些痒,却并不难受。
甚至,有点舒服。
正在商喜胡思乱想间,忽地脚下一滑,被藏匿在梅瓣之下的一截枯枝给绊了一跤。
商晚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抱住,稳稳托在怀里。
他顿了顿,很是傲娇地将脸别去了一遍,轻哼道:“女孩子就是娇气。”
商喜不乐意了,颇为认真地反驳了他。
“我才不娇气!”
商晚轻笑,没有继续跟她争论。
其实小喜儿真的一点都不娇气,而且还很好哄。
忽地,二人头顶上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在练剑?”
是暴君。
他怎么到这里来了?大哥先前不是说,父王鲜少会来寒香园的吗。
二哥也愣了愣,猛地回过神来向暴君行了个礼,答话道:“回,回父王……是。”
暴君径自将外衫去了,淡淡道:“正好,来与孤过过招吧。”
这么突然吗?
商喜看着二哥一脸懵地起身结果侍卫递来的长剑,便很是自觉地躲远了些。
二哥提着剑朝暴君一躬身,“儿臣……得罪了。”
二哥沉不住气率先出招,如此三四回,尽数被暴君巧妙化解。
而此时,暴君手中的剑尚未出鞘。
又是一次化招,暴君看着儿子急切的面容,忍不住出声道:“你还没杀过人吧,出招时徒有形似,却全无杀人的欲望,上了战场只有死路一条。”
商喜撇撇嘴,暴君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成是自己的老子跟自己比试剑法,你也不会是满心杀人的欲望吧。
这一跑神的功夫,二哥竟早已被暴君放倒在地,一时半会儿没能爬的起来。
“心中杂念太多,如何握得住剑,”暴君用未出鞘的剑指着他,微微眯眼,“还敢不敢站起来?”
地上的少年不肯服输地咬紧牙关,底气十足地吐出来了一个字。
“敢。”
商晚从地上拼命爬了起来,腰腹间酸软无力,也不知父王方才究竟是用的什么招式,竟如此厉害。
后果显而易见,二哥输得很是惨烈,身上被暴君的剑柄用力抽打了无数次,满园充斥着清晰骇人的“啪”“啪”声,听着就叫人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