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个屁。
商喜在黑暗中瞪了他一眼。
两人闹了一会儿,紧张的气氛倒也消散了些,外面窸窣的声响渐渐清晰起来,应该是襄王府的侍卫开始搜查了。
商喜吞了口口水。
“害怕吗?”
听着一剑归的问话,商喜没答,反问道:“你呢,你会害怕吗?”
男人沉默了一下,给出了一个让她没有猜对的回答。
“会。”
他是怕的,怕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保护不好她。
“他们会找到这里面吗?”
“不好说,”一剑归敏锐的视线往上挪了挪,认真道,“地窖上面有根横木,恰好是进来之人的视线盲区,他们看不见那里,我抱你上去。”
商喜忙忙地制止他,“你的伤裂开了,不能……”
“别说话。”
下一刻,他不容拒绝地抱着她的腰轻轻一跃,两人瞬间上了横木。
商喜被一剑归稳稳放到横木上坐下,没有忽略耳畔传来的一声闷哼。
伤得这么重还敢做这种大动作,不疼才怪。
商喜用嘘声斥责道:“你不要命了?”
生怕他的伤口开裂出血过度,商喜赶忙从怀里掏出止血药和绷带要给他包扎,却被一只大手重重按住了。
“一会儿你自己在上面坐好,我去把他们引开。”
商喜算是看明白了,这男人是真的不打算要命了。
她气鼓鼓地瞪了他半天,意识到在黑暗中只怕他也未必看得清楚,索性一伸胳膊抱住了他精瘦健壮的腰。
“不行!我害怕,你不能留下我一个人……”
对他来说,这种撒泼耍赖的手段显然是比讲道理要更有用。
“不要闹……”一剑归无奈地叹了口气,“横木到顶部空间狭小,藏不下两个人,一旦他们发现……”
商喜挪了挪屁股,稍一用力就跨坐在了他身上,空间瞬间变得绰绰有余起来。
“这样不就可以藏两个人了吗?”
语罢,少女甚至压低身子往他怀里更深地藏了藏。
一剑归猛地僵住了,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朝着某一处涌了过去,而她恰好坐在上面。
“你……”
商喜低声制止了他,“闭嘴。”
少女像是什么都没有意识到,自顾自认真地给他处理起了伤口。
地窖顶部的缝隙透过了一缕光,洒在她易容过后有些凹凸不平的脸上,那双眸子却亮得过分。
近一点,他就能感受到她发顶的清香,还有她身体的柔软。
一剑归死死握着拳,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你能不能……”
商喜以为他又要磨磨唧唧,没好气地扬起小脸瞪了他一眼,“不能,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老实点。”
说完,她甚至毫不客气地坐实了点,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那处。
男人闷哼一声,痛苦地皱紧了眉头。
真是要命了……
为了借着顶部唯一的那点光亮给一剑归上药,商喜不得不把身子坐直又弯下,却不知身下的男人早已隐忍得痛苦万分。
其实他刚刚只是想说,你能不能……
别坐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