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要在这里……我要……喜儿……”
宇文长龄人高马大,烂醉之后几乎将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了侍卫身上,拖得两个人都有些趔趄。
侍卫为难不已地看着商喜,挠了挠头。
“那酒后劲大得厉害,主子能撑到上了马车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夫人,您看这……”
商喜低头看了眼被他拉住的衣角,毫不迟疑地把外袍脱了下来,随手往地上一扔,转头走了。
那侍卫愣了愣。
夫人还真是……雷厉风行啊。
这样想着,他只好认命似的架着宇文长龄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主子啊,实在对不住了,夫人不肯收留您我们也没办法。
夜半时分。
商喜忽然觉得胸口发闷,有些喘不上气来,她翻了个身,赫然见一条赤着的手臂正搭在自己身上,抱得很紧。
她翻了个白眼,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商喜深吸一口气,毫不留情地一脚把人踹了下去,翻身打算继续睡,谁料某人却闷声不吭又上来了。
如此反复许多次。
商喜猜到要是继续闹下去,她估计一夜都睡不成了,无奈之下索性任由他抱着。
她安慰自己,反正跟他别的事也做过了,抱一下又死不了人。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隐隐亮起。
商喜下意识瞥了眼枕边,居然空无一人。
他……不在这儿?难不成昨晚两人来回拉扯的场景都是她做的梦?
商喜正想着,只见屋门被人轻轻推开,男人的铁甲上还沾着清晨的寒气,边走边脱到了床边。
昨晚醉成那样,居然还能起得这么早。
商喜翻了个身继续睡。
谁料那男人居然死皮赖脸地去了外袍,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意钻进了她的被窝。
商喜生怕被他的手碰到,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谁料他贴上她肌肤的手却是温热的。
她禁不住有点纳闷。
宇文长龄知她困惑,轻声解释道:“怕冰着你,在外面烤了一会儿,不凉吧?”
商喜只觉心尖微动,却还是不动声色。
“昨日喝多了,一大早还要去处理你二哥的事情,我现在头好疼……”男人眼巴巴地看着她,“帮我揉揉吧。”
一听“二哥”这两个字,商喜瞬间打起了精神。
察觉到少女眸光亮了亮,宇文长龄厚着脸皮把头凑了过去,“帮我揉揉,我就告诉你。”
奸商。
商喜在心底暗骂一声,却还是翻身坐了起来。
她对二哥的安危实在是挂念得很。
学过医术之人大都通晓穴位,经她按了几下之后果然酸胀感消退了不少,宇文长龄舒服地轻叹一声。
商喜见状立马收手。
“我二哥怎么样了,你赶紧说。”
宇文长龄自然知道不该在这件事上拖延,识趣地见好就收。
“我假借别处战事抽了身,由王仁接替着围堵商晚,你二哥也不是草包,对付王仁还是轻而易举,现在已经没事了。”
终究是被骗过多次的,商喜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认真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我怎知你是不是在哄我。”
不过嘴唇一碰罢了,这种话谁都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