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行为,跟她远在宸国上安王城里的哥哥们有什么分别?
偏执,冷漠,不把人命当命……
地上的男人脸上血色瞬间尽褪,一身红衣从上到下都被血水浸湿,显得颜色越发浓重骇人。
宇文长龄把染了血色的刀刃随手扔给那侍卫。
“把这人扔到后山那片活葬场吧,估计也活不了一会儿了。”
直到那奄奄一息的红衣男人被拖出去,商喜心中的悸动还是未能退去。
宇文长龄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只是转头出去了。
“好家伙,长龄,下手够狠啊,”长侯允砸吧两下嘴,“舌头都给人割掉了,最近是有多憋屈啊?”
方才里间那些动静实在太大,让人想忽略都难。
不得不承认,长龄这小子颇有当年他阿耶的风范,毕竟宇文家的荣耀是宇文拙从死人堆里活活杀出来的。
宇文长龄无事发生似的就着银盆洗了洗手,坐回了原位。
“还好。”
长侯允仰着脑袋张望一会儿,没见那宸国公主跟出来,忍不住调笑道:“这个女人还真是……”
见长龄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他赶紧闭嘴。
“野猫啊,最容易把收养它的人的脸抓花,”闻人柳趁势轻笑,“豹帅,你可要当心了,小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宇文长龄隔着桌子冲他遥遥举杯。
“野猫若真成了家猫,那还有什么驯服的必要,不过狐帅的教诲,长龄铭记在心。”
二人你来我往,暗中较劲,唯有长侯允听得云里雾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俩在说什么啊?”
什么家猫野猫,乱七八糟的。
谁料这时候这俩人倒是默契得很,都打住不再往下说了。
宇文长龄话锋一转,遗憾地叹了口气,“许久未曾跟你们二人出来喝酒,谁料竟遇上这种事情……”
闻人柳知道他没什么情绪,体贴地点点头。
“不妨事,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
“那你们喝着,我先带她回去。”
宇文长龄也没推脱,从里间动作粗鲁地把商喜拽了出来,径自往外走去。
看着两人推搡拉扯的背影,长侯允看戏似的叹了口气。
“小公主这下回去可惨咯……”
闻人柳似乎看淡一切的瞳孔稍稍紧缩,瞬间便又松了下来。
“真是如此吗。”
他倒是觉得未必呢。
商喜被宇文长龄拉扯着出了酒楼,还没等稳住脚步就已经被一把推进了马车里。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商喜顿时觉得屁股摔得发疼。
她扬起小脸,羞赧地瞪了他一眼。
“你做什么?”
谁料男人却不发一言,自顾自俯身而下,带着隐隐的不悦将她的身子紧紧箍在了怀里。
商喜挣扎了两下,肩窝处忽然传来一声闷闷的抱怨。
“醋了,看不出来吗?”
商喜身子一僵。
宇文长龄轻哼一声,不满道:“那男人有什么好摸的,连点肌肉都没有,软趴趴得像没长骨头似的……你摸我不行吗?”
每次他喝点酒之后虽然在人前还能控制得住,跟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却总是变得话格外多。
商喜一阵无语,推了推他坚硬的胸膛。
“谁要摸你,赶紧从我身上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