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让你哭了。”
商喜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一把将他推开。
“得了吧,光是去王宫赴宴那天,但凡换个弱一点的早就哭死了,你可千万别再说这些没用的了。”
听她翻起了旧账,宇文长龄瞬间委屈起来。
“那日的事不是都同你解释了吗,怎么还生气?”
言语上的欺辱,逼迫她吃下掉在地上的糕点,强制她跟舞姬学脱衣舞,都是他计算好了的啊,不会真的伤害她。
“下次有什么事提前告诉我,也好让我有个数,”商喜瞥了他一眼,“我不喜欢有人打着为我好的名号,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
原来是这样。
不过顺着这种思路想下去,自己和她那些哥哥们好像都是这样,半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
宇文长龄乖乖点头,“我知道了。”
商喜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想笑,一副主人架势地往后靠了靠。
“那你说说吧,今天的事。”
男人一愣,认真地询问道:“今天什么事?”
“你当着我的面割了那人的舌头,还……”商喜一时语塞,声音放小了许多,“还阉了他……”
见她神色有异,宇文长龄瞬间眯了眯眼。
“你心疼?”
商喜又一阵无奈,心道真男人醋得也太离谱了。
“不是心疼,是觉得他无辜。”
她缓缓摇了摇头,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人家不过是被夜摇弄来给我传信的,为的估计就是惹你生气,你还真给坑就往里跳……”
看来她也猜到是夜摇故意这样做的。
不过夜摇这样做,大抵是因为猜到他跟她已经……
这样想着,宇文长龄忽然觉得心情好了起来。
下了马车之后,商喜压根就没打算等他,自顾自头也不回地往自己屋里走,还不忘扔下一句警告。
“别跟着我,一声血腥味,我闻着难受。”
宇文长龄愣了一下,真的抬起袖子闻了闻。
直到商喜的背影走出去一大段路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她是故意说话给他听的。
他笑了笑,厚着脸皮跟了上来。
“听话听一半就开始责怪人,你爹爹应该不是这么教你的吧?”
一听他提起爹爹,商喜猛地止住步子回头瞪了他一眼,满脸都是格外认真的不满。
“不许你说他。”
宇文长龄自知没资格拿商扶伶说笑,立马缴械投降,拉着她的手进了屋。
“好,我不说……”
商喜挣了两下没挣开,索性也就由着他去了。
宇文长龄拉着她坐了下来,又亲自端了杯水给她润嗓子,而后才开口道:“你知不知道那人现在怎么样了?”
商喜没说话,眼神却像是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那两处伤虽重,却也不会死人,你是大夫自然比我清楚,但我可以很确定地跟你说,他现在必死无疑。”
商喜忍不住皱紧了眉。
她本以为他会解释只不过是做戏给人看,不会真的要那男人的命,谁料他却转头来了一句那人必死无疑。
他这是什么反向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