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喜跟宇文长龄相视而望,都有些无语。
宇文长龄想着,他这下总算知道宸王是怎么惹得父子离心的了,正常人谁受得了他。
商喜绕到男人身后,力道适度地给他按着肩颈。
“爹爹,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男人对这按摩的力道很是受用,沉吟了片刻。
“嗯,不走了。”
虽然人在自己身后,可商扶伶还是清晰地捕捉到了她身上散发的欢欣雀跃。
真是个傻丫头。
商喜见爹爹神情缓和下来,趁热打铁继续问起了正事,“是夜摇让爹爹来助我们的吗?”
说起这个,商扶伶刚刚舒缓几分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看向商肆的眼神满是不悦。
“这么点小事都解决不了,出门在外还好意思说是我商扶伶的儿子?趁早过继给别人算了。”
商肆又哽了哽。
“父王,儿臣……”
要命了,为什么受伤的只有他啊?
父王太区别对待了……
商扶伶斜睨他一眼,冷哼道:“怎么,你这是不服气,想跟孤顶嘴?”
商喜无奈扶额,她真的觉得四哥要哭了。
“爹爹,你别这么说四哥啊,他当时为了保护你……”
商扶伶又是轻哼一声,眼底隐隐闪着不屑的光。
“保护我?差点把自己的命都弄没了,也叫保护我?”
这话说得商肆没半点脾气。
父王此话说得不错,他确是因为太弱了,所以才会没本事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好在父王没再多说什么。
“带一小队人马,埋伏在长兴关附近,等着收拾残存的蛮邦兵,其余的听我安排。”
商肆自然不敢耽搁,赶忙应下。
“儿臣遵旨!”
宇文长龄跟他对视一眼,两人一起出去了。
商喜见帐内只剩下了自己和爹爹,像小时候一样从背后挂在男人身上耍赖撒娇。
“爹爹,他们都有安排,那我呢?”
商扶伶瞥了她一眼。
“你说呢。”
商喜愣了愣。
她说?说什么?
察觉到她的不解,商扶伶轻哼一声,难得开恩地说得直白了些。
“当然是跟着孤,连点功夫都不会,还能干什么?”
听爹爹把自己贬低得一无是处,商喜顿时有点不服气。
“我身上有招魂幡的,爹爹,夜摇说招魂幡能重新镇压从万鬼楼跑出来的亡灵,自然也能解决蛮邦的事情吧?”
听她这样说,商扶伶回头不轻不重地剜了她一眼。
“就你知道的多。”
商喜缩缩脖子不吭声了。
本来就是嘛。
商扶伶忽然想到什么,把挂在自己身上的商喜往前拉了拉,不放心地嘱咐了起来。
“一会儿什么都不用做,站在我身后看着就行了,听没听见?”
这丫头从小毛手毛脚什么也不怕,惹出点麻烦来倒也令人头疼。
听爹爹这样说,商喜愣了一下。
不需要她吗?那夜摇还巴巴地叫她跟来边关干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好心让她第一时间看见爹爹吗?
他才没那么好心。
不过对于爹爹,她从来都是百分百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