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爹爹果决勇武,世上再无第二个爹爹了……”
“并非再无第二个。”
商喜愣了愣,被他这话说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还有谁?”
她想不到世上第二个如爹爹这般的人物了。
商扶伶却轻笑着摇了摇头,没再接话。
商喜和爹爹在营帐中等了一会儿,就瞧见宇文长龄和四哥回来了。
两人的盔甲上血迹斑驳,大概都不是他们自己的血。
商肆行了个礼,神情专注地回禀起来。
“父王,人已经抓完了,留了百余个活口。”
宇文长龄也点点头,补充道:“十五人吞毒自尽,剩下的都是些贪生惧死之辈,用不了太多刑讯应当就会开口。”
商扶伶闻言微微颔首,似是无心抛出了一句简短至极的夸赞。
“做得不错。”
宇文长龄没什么反应,商肆却像是见了鬼似的。
看着儿子瞪得硕大的眼珠子,商扶伶瞬间收起了好脸色,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这么吃惊做什么?傻了不成?”
商肆吞了口口水。
“父,父王,您能不能……”
眼瞧着商肆越说声音越小,商扶伶一时竟没听清。
“你说什么?直起身子,大点声说出来。”
商喜看着四哥这副怂样子,简直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爹爹这破天荒一句夸耀,落在四哥耳朵里估计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一个概念吧。
商肆壮着胆子抬高了声音。
“父王,您能不能再说一遍?我方才……莫不是听错了吧……”
商扶伶这次总算是听清了儿子的话,瞬间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一瞧着父王脸色暗下来,商肆立马识趣地见好就收。
“儿臣忽然想到还有几个蛮邦人没处理干净,儿臣告退!”
下一刻,商肆早已飞快闪没影了。
商喜强忍着笑意,面部肌肉都紧绷得发酸了。
商扶伶看着儿子渐渐远去的狼狈背影,忍不住在鼻腔里轻哼了一声。
“没出息。”
商喜暗自吐槽道,还不是因为你太凶了,这会儿难得夸四哥一句都让他觉得是自己见了鬼。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表情表现得太过明显,下一刻,爹爹忽然扭过头来冷眼瞧着她。
“你是不是在骂孤?”
商喜下意识“啊”了一声,“你怎么知道”这几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宇文长龄察觉到商喜的心虚,主动开口把商扶伶的注意力引到了自己身上。
“王上,您需要给自己的孩子多点肯定和关怀。”
听他大言不惭地说这话,商扶伶忍不住眯了眯眼,语气不善。
“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也配在孤面前指指点点?”
宇文长龄不吭声了,倒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早就知道老丈人会难为自己了,不过没关系,只要能迎娶自己心爱的姑娘过门,他什么都愿意做。
“爹爹……”商喜生怕他为难宇文长龄,弱弱地拉住了男人的小指,“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商扶伶顿时一哽,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这丫头真是个吃里扒外的小白眼狼。
“孤还不够关心你?孤从小到大对你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