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漱婳正不耐烦着,外头又传来了裴军的声音,她又听了好一会,也从裴军的话语里察觉出了不妥来,果然裴军出门不过片刻,裴策的脚步声也逐渐远去。
许漱婳知道是时候了,便悄悄起身披了件外衣,随意拢了拢长发就跟了上去。
为着裴策实在是太过机警的缘故,许漱婳不敢跟得太近,她自己是五十米内脚步声都能听见,想着裴策比她厉害些,便将距离拉长到了八十米,只要远远能瞧见裴策的身影便足够。
前头的裴策追着裴军一路往猎户张东海家赶去,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裴军跟张东海厮混在一块他是知道的,这两人凑在一块无非就是花天酒地,总也干不出什么正经事来。
正要以为自己这次跟踪可能会没有结果的时候,他忽然想起现在的时辰来。
还这么早,花天酒地也不到时间,张东海是猎户倒是可能一大早起身,可裴军怎么可能这么早过去找他,这一趟必然是有事要说的,不会白跟踪。
这么一想便稍稍安了心,仍旧一路跟着,留心着自己的身影以免被前头的裴军发觉。
全幅心思都给了裴军,裴策也就没有注意到跟在自己身后的许漱婳。
三个人很快来到张东海家中。
张东海果然如裴策所料,已经起身收拾了东西准备进山打猎,猛地见着裴军还满脸震惊,“军子?这一大早的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有好事跟你商量的。”裴军堆起笑脸,伸手就搭在了张东海的肩上,“上回的事情让你受气了,这回我们又想了个好主意,一定能让你尝到许漱婳的滋味。”
张东海如今一听到许漱婳的名字就觉得烦躁,他让王金玉揪着耳朵训了半个时辰,脸都丢干净了,又想起许漱婳那身手,心里头是又警卫又不服气,裴军还这么一大早的过来提许漱婳的名字,简直要让张东海活生生烦死。
一个烦躁,他便将裴军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给甩开,“行了,别再给我提那个婆娘了,一提我就生气。”
裴军哪能不知道他生气呢,可他想起自己亲爹的嘱咐,还是笑嘻嘻地再度搭上了张东海的肩,“兄弟,我知道你生气,这不是想法子来给你消气了吗,我跟你说,我可这是绝对能成的好法子,到时候许漱婳落在你手里,你想怎么弄她就怎么弄她。”
屋外窥听着他们说话的裴策握紧了拳头,这些羞辱他媳妇的话语让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屋里将张东海跟裴军痛打一顿,他也是到现在才知道,张东海这个满身臭气的猎户,竟然敢觊觎他的人!
婳婳也是他能觊觎的人吗!
恨意在心间翻涌着,裴策却不得不逼着自己忍下去,一定要忍下去,才能听到他们都是怎么计划的,否则一时不慎,就会让他们真的伤了婳婳。
屋内的对话还在继续这,裴军没有想到屋外会有人偷听,说话的声音也就没什么顾忌,“最近许漱婳特别宝贝她的那两个孩子,你找几个人将那两个孩子给捆起来带走,到时候假装是绑匪,要求许漱婳自己一个人上山交赎金救人……”
裴军说到这里的时候还停下来淫笑了两声,“山上都是咱们自己的人,许漱婳挂心她的那对死孩子,自然就不会带什么别的人上来,到时候我把钱拿回家去,你把人往怀里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