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妇人点点头,“我家和她家就并在一处,秋月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家里两位兄长前些时候下地干活被蛇咬伤,这几天她母亲又病了。”
她越说越是难受,竟然抬手抹起了眼泪。
许漱婳向来坚韧,不认为掉眼泪能解决个什么,只是平白浪费功夫。
见状她只是心中震撼,觉得这小妇人真是个性情中人。
“小嫂子怎么称呼?”许漱婳回忆着王金玉实在怎么称呼别人的,估算着小妇人比她大上个四五岁,就这么说了句。
“我叫姚梅英。”姚梅英说着,目光四处寻觅,似乎找不到郝秋月的身影,她就要一直哭到回牛车。
许漱婳想了想,轻声问道:“姚嫂子,秋月跟你提过要去什么地方么?”
这话一出,姚梅英猛地瞪大眼睛,嘴里‘哎呀’了半晌,“她去街头酒楼那边卖野菜和鸡蛋了!”
找到了线索,两人快步赶到了街头的酒楼。
看着富丽堂皇,光是两根红木的门柱,与并肩而立的两个高大打手,都能看出这酒楼并非普通老百姓能进去的。
“这地方居然收秋月的野菜和鸡蛋?”许漱婳低声自语,她上前就要往里进。
“站住!”
左侧的打手高声喊住她,右侧的则直接往许漱婳跟前一站,把她给拦住了。
“我问你们,先前是否有个发髻上别了朵粉色野花的姑娘家来过?”许漱婳目视着他们。
两个打手对视一眼,眼神中皆是了然,却朝着许漱婳摇摇头。
“哪里有过什么别粉色野花的姑娘家,去去去!”左侧的打手企图将许漱婳推开,被躲过了,显得有些气恼,“哪家的疯婆娘,挡了我们金玉楼的生意,活腻了?”
“那姑娘现在人在哪里?”许漱婳不跟他们多话,视线往四周看了看,在找趁手的武器,“要么你们把她交出来,要么我打到你们把她交出来。”
她说话时语气很平和,神情也显得十分冷静。
跟她一道的姚梅英早吓得退出老远,听见她说的话,更是吓得想上前劝,又不敢开口。
两个打手皆被眼前的场景弄得一怔,随后一同哈哈大笑起来。
“就凭你?”左侧的打手边笑边往许漱婳面前走,还把他的拳头捏得‘咔嚓’响。
许漱婳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组织教给她最有用的一点是,千万别小看力气或体型比你小的人。
执行任务不是单纯比力气,而是比技巧。
她上前一步,脚猛地往打手脚背一踩,随后躲开对方硕大的拳头,一只手按住对方虎口,一只手攥住了大拇指。
紧接着,她借力将人过肩一摔!
随着‘砰’的一声响,酒楼中都有不少人出来看热闹。
二楼的雅间里,裴策也探出头去扫了眼,却震惊地一时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