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想,便不要答应。尤其是欠人情的事,应下来便要还。”她说着,又捏了捏大宝软乎乎的小手,“况且,娘也确实当不了先生。”
她可没什么耐心,若是对愚钝些的学子动了手,那还了得。
大宝懵懵懂懂,他虽说不太听得懂,但仍旧点了头,也暗自记下来了。
母子二人割了些猪肉,正待往回赶,却在经过金玉楼时,被人拦了下来。
是那日被许漱婳胖揍一顿的打手之一。
许漱婳一皱眉,话都还没说,那打手吓得立即开口解释。
“这位婶子,我可不是要找你麻烦,我们金玉楼的老板想请婶子教我们几个不成器的一些手段。”
他指的是打人时如何不留伤,却能疼得人一天一夜都下不了床。
许漱婳却怔住了。
婶子?
她虽说是两个孩子的娘了,但现如今的年纪,还是头次听人这般称呼。
许漱婳想了想,颇有些哭笑不得。
怕是这打手担心称呼不尊敬,又被打一顿。
“我姓许,叫许娘子就是了。”她心中好笑,“那金老板想让你们随我学些……手段?”
打手忙不迭点头,见她没生气,重重地松了口气,“是是是,许娘子看如何?有银子。”
他急切地补上,却听得许漱婳想了想。
今日是刮得什么风?
一个二个的,都想从她身上学东西。
可惜,这年头她一介农妇是当不了刺客了,不然组织里学到的那些‘手艺’,才当真是能够拿出手去教人的。
许漱婳想了又想,她向来是不适合去当相夫教子的小妇人,如今也能探一探裴策的想法。
“多少银子?”她直言不讳。
“二钱银子一个时辰。”打手说着,想了想又补充道:“每日只需许娘子教两个时辰就是了。”
“好,我答应了。”许漱婳答得果断,“明日我便来。”
打手万万没想到如此简单,他笑得见牙不见眼,几乎是把许漱婳供着送走的。
还没到牛车旁,大宝压不住疑惑了,他整张小脸都皱在一块儿了。
“娘,你先前不是说不能教书,却又答应了教那个……”大宝顿住,他不知该如何喊。
“若是擅长,又不欠人情,多个营生自然也行的。”许漱婳笑看大宝纠结得小小眉头挤在一块儿,“你现如今年纪小,想不明白也是应当,再大些便懂了。”
而且许漱婳不太想在孩子跟前提及的是,她确实很爱动手打人。
尤其是打恶人。
回了牛车,还不等落座,集市那边猛地一声巨响,将大宝给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