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承诺,已经是仁至义尽。
毕竟以后再继续待在许家,恐怕二狗的生活并不会太好。
崔兰紧紧抱住了二狗,一脸警惕地盯着许漱婳:“你想做甚?孩子无辜,就算青天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你也甭拿孩子出气。怎么说你也是当娘的人,二狗也是你的亲侄子。”
许漱婳登时感觉有些哑口无言。
这年头儿好人不好做,如此好心当做驴肝肺,实在是令人无奈。
“婳婳可不是那种坏良心之人,她好心帮助你们一家,没想到竟然被你如此误会。”王金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怒怼回去:“看来你受欺负也是有原因的,不光是许家人瞧不起你,我都看不起你。好好的一女子,偏生如此小家子气。”
许漱婳并未说话,而崔兰也抿唇不发一言。
终究是离开了许家,许漱婳赶去了镇子上,这下知晓了通往镇子上的另一条路,不用在经过那条树林,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马夫叹了口气:“今日大抵是俺做马夫接的最难路程,来时迷路,离开时又是山路崎岖,早知如此,姑娘给的那些银两俺们根本不接这活。”
许漱婳掀开了马车车帘,探出去了一颗脑袋。
“若是想要我家银子,您还是免开尊口了。”
马夫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明显是想坐地起价,只是在来之前就已经谈好了价格,比寻常给的租车租人价整整多出一倍。
行驶这些路程,恐怕连一半的银子都得不到。
被拆穿心思,马夫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不再多言。
反倒是王金玉一直喋喋不休。
“你们平日里做马夫这活计赚的银两肯定比我们寻常村民赚的多。便莫要狮子大开口了。”
马夫更是尴尬,转头瞪了王金玉一眼,复又继续专心行马车。
毕竟这地势崎岖,处在深山当中。
镇子离许家村倒是近了很多。
许漱婳一般都会去县里买物什,极少来镇子上,今日倒是真的开了眼界。
说是镇子,却一点都不比县中差。
摊子上摆放的小玩意儿琳琅满目。
正是有街头表演杂艺者。
她跳下了马车,却被杂技者口中喷的火给惊到,她连连退后几步。
随便拦了一人询问赌坊所在地。
赌坊位于镇子的最角落处,为了掩人耳目,还特地在外头备了几名美人儿,多数外地人都会以为此地是青楼。
“各位爷里面请。”
许漱婳已经换上了男装,还将随身携带的面纱挂在了脸上,女子们根本便认不出她来。
“这里……”
许漱婳佯装不懂,见那些姑娘面露鄙夷,但是红衣女子丝毫不曾嫌弃,主动靠近了她,手帕在她面前来回的忽闪,胭脂水粉之气扑面而来,许漱婳差点儿憋不住吐出来。
“去去去,离我远一些。爷要找的是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