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夫人最喜艳丽的颜色,说粉色为首,看着最为温暖,故此整个县令府都是暖色调为主,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江南之韵。
看来县令对其夫人是真的极为喜爱。
不过按照传闻中所说,县令夫人是个温柔的女子,更是个才女。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唱歌跳舞无一不精。
当初县令还是个穷书生的时候,县令夫人曾经是一大户人家的小姐,求亲之人几乎踏破了他们家门槛,可是她偏生看上了当初的县令,执意要嫁给县令。
并放出狠话,此生若是无法嫁给县令,便再也不嫁人,情愿后半生青灯伴古佛,一辈子孤苦无依。
县令夫人的爹娘当初听到此事,差点被气的晕死过去。唯一一个女儿竟然要嫁给穷酸秀才,只是当时他们也没有什么法子阻止,最终只能含泪答应。
说来倒也是县令争气,后来考取了官职,其后的仕途也不断提升。
也从未做过什么负心汉,县令府中便只有县令夫人一女眷,二人也只有一子,只是县令家公子却不在家中,而是去了都城学院。
许漱婳有些感概,如此比来,还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更为沾光,从来不用为读书一事发愁。
“既然如此,那便等夫人醒了我再来。”
许漱婳不愿同眼前的女子争论,毕竟这女人有多无耻,她是清楚的。
索性直接折回了厢房,榻上的小宝大宝相拥而眠,许漱婳见二娃都还未脱衣服,便亲手将他们将外袍脱下。却眼尖的看到大宝胳膊上的淤青。
她浑身一怔,心疼的翻出了随身携带的膏药,本想为大宝涂抹,可一垂首,竟四目相对。
大宝一双眸子还带着惺忪之色,他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娘亲做甚?”
许漱婳将药膏涂抹上去才回答:“我的儿,你受委屈了。”
大宝小脸一红,受伤的皮肤此刻清清凉凉,已经没了痛感,反倒是十分舒服。
“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这不是被救回来了么?”大宝将里衣的衣袖撸下,眼睁睁看许漱婳低声抽泣起来,他自是不愿意看到自家娘亲如此没出息的模样,撇了撇嘴方才嘀咕道:“还是不要哭了,若是被人家看到,还以为我说了什么话惹你不开心了。”
许漱婳一双眸子雾蒙蒙的,她盯着大宝,很想说些体己话。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你已经做的很不错。”
大宝安抚许漱婳的情绪,生怕她再因为此事而觉得自责。
“可以趁着现在再休息会儿,娘亲还是多睡会儿吧,等到再晚一些,恐怕就要出发了。”
听了大宝之话,许漱婳难得认真思忖一回,便乖乖地躺到了床榻上,和衣而眠。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便听到了敲门声。
她推门而出,是裴策端着饭菜前来,在许漱婳开门的一瞬间,只见他面无表情,一张脸上泛白,俊逸的皮囊此刻却有些沧桑,眼睛下面有一圈泛黑的晕染。
“早膳还是要用的,用过早膳便一起去青楼吧。”
裴策不顾许漱婳阻止,径直闯入厢房中,将拖着各种菜肴和粥的木托盘直接放在了梳妆台上。
“唤小宝大宝起来用膳吧,若是没休息够,用膳过后再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