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方才不过是被蚊子叮到了手,实在是痒的难耐。”
许漱婳摸了摸小宝的脑袋,她将桌上的早膳推到了小宝面前:“你先用早膳,娘亲去找些薄荷,将蚊子叮出的疙瘩消消肿。”
小宝起初还有些不信,她狐疑地想要将许漱婳的手掰过来,看一看她究竟有没有受伤,可是见许漱婳坚持,还一脸无所谓地捏了捏她的脸,这才安心下来。
“娘亲,要不要将兄长叫起来?但是他好像没睡醒……”小宝纠结的将一整张脸拧成了包子型:“兄长之前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如果是小宝,恐怕要哭很久,可是兄长竟然能做到不哭不闹。”
小宝有些羡慕,究竟甚么时候,她也能做到兄长那般有勇气就好了。
“小宝乖,你兄长是男子汉,自然要比你勇敢一些。”
小宝若有所思。
可是如果能变的和兄长一样厉害的话,便可能更好的照顾娘亲了。
她可是很想好好照顾娘亲的。
“先用膳。”
许漱婳强撑着不让小宝看出她的痛苦之色。
他奶奶个腿的,究竟是谁如此缺德?竟然在藏红花上加了如此毒的毒药,这种疼痛感若是寻常人,恐怕早已经疼得在地上打滚儿。
她也只不过是脑海中的强硬才促使她支撑到了现在。
背过身去的时候,许漱婳快速掏出了一瓷瓶,在里面倒出来身上仅存的一颗止疼药。
之前是怕大宝被拐走受到严重的伤,方才带上此药,没想到到头来竟然用在了她自己身上。
院子里的却种植了一些消炎的药,许漱婳将其采摘下来,顺势做到了院子的石凳上,将草药放置于石桌上,然后找了块石头将其碾碎。
眼下可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无论怎样,要坚持过今天。
既然已经答应县令,要一同敢往青楼,虽然没有反悔的道理。
也庆幸这毒并不会致命。
看来下毒之人可能并没有想着取她性命,不过是想要让她痛苦罢了。
所以究竟会是谁?
草药的凉意渗入皮肤,酥酥麻麻,虽然驱走了一些疼痛感,可是并没有得到有效的缓解。
被疼到额头汗水直流,许漱婳擦拭汗水。
听到隔壁房门吱呀一声推开,潘如玉也已经拾掇好了。
许是因为提了改嫁一事令潘如玉心生不满,今日她整张脸毫无血色,哪怕涂抹了胭脂却也遮不住那眼睑处的阴暗处。
“娘。”
许漱婳见王金玉搀扶着潘如玉,她上前想要接过手。
毕竟再怎么说,潘如玉也是真心待她好的人,她一向知好歹。
“大宝与小宝呢?”
潘如玉只是冷冷瞥了许漱婳一眼,便转开了话题。她这副模样可是像极了村子里那些妇人的恶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