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令牌后,许漱婳跟在捕快与县令身后进入,可青楼女很快便瞧清了她的模样。
“怎么又是你?都已经说了不允许你进去,若是你再不听劝,只能寻人将你赶走了。到时丢了面子,可怪不到我们。”此话是另外一青楼女说的,她比方才那位的倒是柔和许多,但仍旧性子强硬得很。
“但我已经有令牌了。”
将腰间的令牌取下,许漱婳给两名青楼女看了两眼。
“可看清了?”
她这下语气也没有方才客气。
“方才我只是忘记带令牌来,后来我家小厮说他替我装着了。”
两位青楼女面面相觑,仔细检查一番,发现这令牌的确是用他们楼里特殊的材料制作而成,哪怕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放许漱婳进入。
“希望公子日后莫要丢三落四,这若是耽搁了大事,可不得了。”青楼女调侃,态度与方才南辕北辙:“小公子里头请,今儿个准备的节目保证小公子会喜欢。”
听闻这些,许漱婳轻笑一声:“你们变脸倒真是够快,不过爷喜欢。”
说着,她摸了把青楼女的小脸,发现其脸上涂抹的水粉有些涩涩之感,而且磨手的很,这种水粉长期使用恐怕会对皮肤造成一定的危害,只不过她并不愿多事提醒。
折扇再次勾起青楼女的下巴:“你在外头等着爷,回头爷必然点你,届时一定会给你诸多银两。”
青楼女屈膝朝着许漱婳行礼。
转身之间,许漱婳垂头看了眼方才抚过青楼女小脸的手,忽然发现手上沾满了白粉。
原来这水粉不仅劣质,竟然还易掉。
“许小娘子调戏那些姑娘倒是有些本事。”
捕快也调侃:“若非知晓你是女儿身,俺倒是觉得你是位时常逛花楼的纨绔公子哥了,”
许漱婳瞥了捕快一眼,只是回之一笑,并未多言。
一入楼中,便是铺天盖地的胭脂香,许漱婳揉了揉鼻子,很是嫌弃的蹙眉。
闻惯了各种草药与自然花香,实在是讨厌胭脂水粉之气。
不远处则是建立了高台,台上摆放的竟是一列列琉璃,每一台琉璃里都能装得下一人。
许漱婳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这是何物?”
身侧一公子甚至回答:“听闻他们是要将西域来的女子全部放进这些琉璃缸里,尔后让其在这些琉璃缸中起舞。”
许漱婳一愣,让那些西域女子在琉璃缸中起舞,这是甚么特殊癖好?
“可是这琉璃缸如此窄,如何能让她们在里面施展开?”
许漱婳这话问得莫名有些多余,问出口之后便已经有些后悔,既然人家准备了,便足够说明能做到。
“听说今日只有咱们这些被邀请的人才能来。”
许漱婳嘀咕了一句,方才好意回答她的公子哥附和:“是呐,我可是这暮君楼的常客,本在都城做生意,后来由于生意缘由不得已转到了县中,才发现这暮君楼可真的楼如其名一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