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取山的东麓半山腰上住了快3年的继国缘一,当然清楚自家周边那些姑且算得上是“邻居”的住家们的情况:小次郎和乌塔虽然不是住得离他们最近的一户人家,但他们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儿子的岁数也只比自家的女儿们大1岁,一块儿照顾起孩子们来的话,应该会比房子离自家更近的那对老夫妻要简单轻松一些。
更何况月子大人还在旁边一个劲儿像只聒噪八哥学舌似的、扇着翅膀(挥舞着手臂)伸长了脖子不停嚷嚷着:“我会付钱的!我会付钱的!绝对不会让他们白白帮我们带孩子的,所以缘一你就安心和我一起去京都玩啦!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熬不过月子大人的软磨硬泡,继国缘一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就像后世各自工作繁忙的同居小情侣们,因为提前计划好了的假期旅行即将到来而感到兴奋不已的妖王大人,一连好几天都没了戮害兔兔的闲心、而是绞尽脑汁开始回忆起了她大约有50多年都没再亲临光顾过了的京都,如今还有什么尚存的历史传承悠久、好吃好玩的著名景点了。
到了出发当日的中午,月子起床吃过饭后就和缘一一起把俩孩子送到了事先通过气的邻居家,顺道奉上了早已准备妥善的托儿费——1卷3间长(后世计量约5米5吧)的深蓝底白浪条纹染花布,用来量体裁衣的话,此类花纹和色泽基本男女皆适用。
“我家的孩子们,就拜托您们照看一些日子啦,对于小次郎殿、乌塔殿的帮助,我实在是深表谢意、感激不尽啊。”
心情是真·超级畅快的月子,如同把家里熊孩子们顺利送进了为期一个月的冬令营或暑托班的家长那般,彻底松了一口气之余、还获得了暂时的身心双重解脱(从小孩子吵吵闹闹、穿透力也是极强的二重奏哭声之中)。
月子此刻的浑身上下、可谓是说不出的舒坦,以致于她说话的腔调都莫名突然调回了平安时代的贵女模式:不论是面对位尊者也好位卑者也罢,曾经的她见面时都会习惯性给对方添上一个“殿”的尊称作为后缀,说起话来的同时、还不忘恰到好处地适时弯腰鞠躬,直把对面的小次郎和乌塔听得是一愣一愣的——从小到大没被人“多诺多诺”地尊称过的山民小夫妻表示,这真是活久见啊活久见。
看来之前在町镇坊间听闻的一些传言,说这户男主姓继国的人家,是别国的豪族贵女拐带了自家沉默而内敛的年轻武士家臣、携大量钱财私奔到此定居的说法,或许真不是什么空穴来风呢……
被硬塞了布卷到怀里的乌塔与丈夫小次郎默默对视一眼,不出意外从彼此的眼中,隐约都看出了“伤脑筋啊,该怎么办才好呢”的无可奈何。
甩掉了讨厌的“女儿们”,月子立刻就恢复了她老小孩的天性,轻轻一跃就扑到了继国缘一的背上,像他忽然莫名多出来的第三个巨婴女儿(?)一样,撒娇卖萌地硬是要他把无病无灾、四肢健全的自己背回家去——毕竟回到家取上行李之后,继国缘一的背部空间就将会被他们每回远行必备的那只专用箱给占据咯,妖王大人当然要趁着他背上空无一物的时候,让自己好好享受一番自家亲亲老公的宠爱。
虽然还没举行正式的婚礼,但在月子的心目中,继国缘一早就已经是她真正唯一的丈夫了,还是心意相通、彼此深爱的灵魂伴侣;至于前头的那个谁,呵,除了脸好看、身材不错、技术通过那么些年的努力勉强能看之外,性格方面(主要是够不够宠她、有没有对她百依百顺)简直一无是处——无惨所拥有的那些个“优势”、继国缘一基本也都有,于是妖王大人她最终会更偏爱谁,就完全是个不言而喻的结论了吧。
继国缘一当然也只会宠着他心爱的妻子,感受着月子大人那对巨大q弹的欧派紧紧贴在他的背脊上、双腿更是铁钳一样牢牢箍住他的腰,缘一甚至怀疑月子大人压根儿都不需要他用手托住她左右的膝湾、也决计是不会掉下去的,就像一只把自己稳稳当当挂在树上的大树懒。
好吧,霓虹不是树懒的原产地,那么就换作是猴子或者狐猴好了。
走之前,月子还悄悄把家里的扫把、草叉乃至菜刀打刀斧头一类的农具和武器,统统抹上了她的青血,变成了临时看家用的“式神”。
倘若是有不长眼的小贼或是盗匪一类的歹人,想要趁主人不在家的机会、破锁进来霸占她和继国缘一的小家,那么妖王大人一定会让他见识见识这个世界上到底可以有多少不同种类的“付丧神”。
月子和缘一的京都之行总体来说还是很愉快的,他们逛了岚山的早枫,逛了当代著名的花街嶋原(正式名称是西新屋敷,由六个町组成,分别是上之町、中之町、中堂寺町、太夫町、下之町、揚屋町,是位于后世京都市下京区的一条花街)和上七軒(位于后世京都市上京区真盛町到社家长屋町附近),逛了好多或免费或给香油钱就让进的古老寺庙和神社;除了本土的汤豆腐、豆大福、葛粉丝、御手洗丸子等传统食物之外,他们还吃到了十几年前才开始由葡萄牙人带来霓虹、目前还很贵很罕见甚至可以被当成贡品送进宫里的金平糖。
嗯,这些金平糖说穿了就是月子通过式神、让京都分店里的人特地找门路,从葡商那里花了大价钱直接购入,专门留着给继国缘一尝鲜的。
于是乎,一些很骚很少儿不宜、但很合适促进夫妻感情的吃糖法,就被月子妖王大人给用到了继国缘一的身上:譬如说是把一粒粒的金平糖先粘在自己的舌面上,再女王般站着弯腰、居高临下捏住跪坐于地的继国缘一的下巴,撬开他的嘴唇,把还没融化掉的糖贴到他的舌头上;还有用布条蒙住缘一眼睛的羞耻play。
“什、什么啊,你又想玩什么新的‘小游戏’了啊,月子大人……”当时羞红了脸,心里清楚自己又即将要被大人翻着花样儿地给“吃掉了”的继国缘一,耳朵尖的温度估计都要达到41c以上了,好在他超高的基础体温和远超凡人的身体素质、是绝对能够保证他的脑子不会被这个正常来说无疑都能烧糊普通人脑子的温度给烧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