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知倏地回头,对上方泓的眼睛,重重的吐出口气。
“谢谢你。”
“方泓。”
“谢谢你,让我没有犯错。”
“谢谢。”
顾行知抹掉嘴角旁的血渍,缓步走到裴斯年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姓裴的。”
“让我知道,你还敢找梁卉迟。”
“上天下地,我都要弄死你。”
“我说到做到。”
他弯下腰,捏起裴斯年的下巴,道:“你要不信,大可以来试试。”
裴斯年倒吸一口凉气,在顾行知面前,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小鸡啄米般点头。
“我不敢了。”
“顾神,我不敢了。”
顾行知捏着他下巴甩到一边,冷声道:“滚吧。”
“滚的越远越好。”
裴斯年看了看顾行知,又看了看方泓。
比起顾行知。
裴斯年觉得,方泓要多和善就多和善。
方泓冲他一颔首,“滚吧。”
裴斯年连滚带爬,从雪地里起来,匆匆离开,又停下脚步,像是鼓起全部勇气,转身回来。
“那个。”
他犹犹豫豫开口,“顾神。”
“我有话和你说。”
顾行知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裴斯年颤颤巍巍的身体发着抖。
多看顾行知一眼,都像快要吓死了似的。
抖的像筛糠一般,拿出手机,声音发着颤,“我觉得应该不止是我,应该很多人看过这篇文章。”
屏幕在雪夜中亮的刺目。
上面写满了关于梁卉迟的黑料,和她是怎么攀上顾行知,是个多么不洁的人。
裴斯年道:“是我错了,是我听信了小人谗言。”
“我以为梁同学真的和上面说的一样。”
“顾神,如今我说出这些,可不可以。”
裴斯年声音渐渐弱了下来,“算是戴罪立功了。”
方泓惊奇地看了裴斯年一眼,玩味道:“同学,你脑子的构造到底是什么组成的啊?”
“我怀疑你们学校安排人来参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