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严重内幕了。”

顾行知瞥了方泓一眼。

方泓浅笑，但不哼声了。

“走吧。”

顾行知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淡淡道：“你走吧。”

裴斯年点点头。

一瘸一拐转身，“你放心，老师要是问我，我就说我摔了一跤。”

等人走后。

方泓仰面看向一望无尽的天空，转头笑道：“你们学校那位，还挺懂事。”

顾行知干脆躺了下来。

大雪落在他俊秀的脸上，半晌，他缓缓道：“方泓，你也没有很差。”

“嘿。”

方泓从雪地里坐了起来，挪了几步，看向那张恨的牙痒痒的脸，“小爷我又多金又帅气，学习也是一流，居然只配得上一句没有很差？”

“我怀疑你脑子有问题吧。”

顾行知勾勾唇，“去年那件事。”

方泓玩世不恭的脸垮了下来，冷声道：“我没有骗你们学校小姑娘感情，你们平白无故找了我茬这件事。”

他叹了口气，道：“让我很没有面子。”

“你们学校那小姑娘找来我们学校，让人借着我的名义给骗了。”

“并不代表那就是我干的。”

“也不代表，我需要为这件事承担后果。”

方泓耸耸肩，又恢复一贯的嬉皮笑脸，“再说了，那个骗人小姑娘的，已经不是我们一中的学生了。”

“让人退学这件事。”

“我也是挺得心应手的。”

顾行知听了，抬起头在雪夜中撞上了方泓那双眼睛，方泓眼睛带着直白而深沉的光。

有个声音再说，【方泓没说谎。】

顾行知喉咙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道：“是我没有搞清楚。”

顾行知从雪地里站了起来。

和方泓，隔着一年多的岁月，真诚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方泓一愣。

那句道歉带着百分百的真心。

他感觉得到。

他等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等来的一句道歉。

心里积压了那么久的情绪。

一时间倏地消失。

反而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