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王并未驳斥顾德全的话,而是去问连氏:“你如何证明这张单据是真的?”
连氏道:“王爷可以拿着这张单据,去聚鑫金店问,他们自有一套辨别真伪的方法,一看便知。”
江陵王还没接话,顾德全便嗤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跟聚鑫金店的人串通一气了?”
江陵王点了点头:“确实,这张单据的真伪,有待考证。”
顾德全松了口气,暗自得意。陈年旧事而已,他们能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闹到最后,只能把他放了,不了了之。
江陵王看了他几眼,对大理寺卿道:“既然他们各执一词,不如用刑吧。”
大理寺卿点了点头:“王爷言之有理。来人,上刑!”
顾德全以为是要给连氏上刑,没当一回事,直到衙役举着水火棍,朝着他走来,他才慌了神:“本侯乃皇上御封的靖安侯,你们怎敢对本侯如此无礼!”
大理寺卿斜瞥了他一眼,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只是靖安侯?”讲道理,靖安侯贵为侯爵,且是太子妃的亲爹,他一个大理寺卿,是不敢轻易动他的。但今儿的原告是江陵王,太子妃的外祖父,那他还有什么顾忌,自然是顺着江陵王的意思来了。
顾德全还要与大理寺卿争辩,但衙役们却很快把他摁倒在地,毫不留情地打起了板子。
顾德全这辈子哪里遭过这种罪,还没打到三十下,就疼得直喊:“我招,我招,我全招!”
大理寺卿故意问:“你要招什么?”
大理寺卿虽然提了问,但并没有喊停,板子依旧一下一下地重重落在顾德全的身上。
顾德全疼得龇牙咧嘴:“我招,招,广寒郡主,是,是我让连氏投……毒……”
大理寺卿故意装不信:“刚才侯爷不是还矢口否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