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向他招招手，又指了指万航，眼睛一瞪，道：“懂了吗？”

屠术眉头拧成川字，咧起嘴角道：“宝哥，你打什么哑谜？万公子回来了，完好无损，不能算我失职吧！”

“不算不算，今后继续努力！”

“哈？今后？”屠术缓和的神色紧绷起来，“宝哥，你不要我了？”

万航低笑道：“你归我了，做我师父！

从今天起，把你所学，传授于我吧！日后，我与你一同回宝哥麾下。”

“屠术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万航话音未落，就要拜下去。

屠术一惊，跑上前，猛劲拉了一把。

急忙道：“万公子，使不得使不得！教就教，拜什么拜，折煞我也！”

李宝向万航竖起大拇指，道：“以退为进，一招制敌，渡之老弟真是高明！”

“哪里哪里！是屠术师父对我这个徒儿还算满意！”万航道。

李宝对二人又多番叮嘱，直到屠术自觉地站到万航身侧，这才放下心来。

“你二人需多保重，还有，屠术，别动不动使小性子！”

屠术点头应下了。

万航恭身道：“宝哥放心，屠术宜师宜兄，我定会诚心以待！”

志同道合的兄弟，其心一处，无论身在何地，都算不得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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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航与屠术回到赵府的时候，赵煜略有惊色，但稍瞬即逝。

温和道：“渡之，这位小兄弟是……”

“回赵大人，这是我的同乡兄弟，愿一同为赵大人效力！”

万航放低姿态，唯恐他一口回绝。

“既然是你的兄弟，亦是我赵府的贵客！”赵煜爽朗道：“正好，你俩随我去一趟刑部，有命案！”

“是！”屠术迅速适应了角色，俯身恭敬道。

蛮熊的尸身被平放在一处木台上，因彻夜浸泡河中，面部已肿胀。

阳光透过小窗，打进来，在他脸上斜斜打出一条阴阳线。

仵作身着素色麻布衣衫，手持剪刀，正要剪碎湿淋淋的衣衫。

看到三人进来，把剪刀搁在一边，向赵侍郎施礼。

“怎么样，许仵作，可有看出些什么？”

许仵作淳朴敦厚，眸子里如潭般深沉，他看了看万航，又瞟向屠术。

待赵侍郎点头，他才道：“此人身份已经确定，是大理寺蛮司狱蛮熊！

他的同僚已经辨认过，只是……尚未通知其家人！”

赵煜道：“哦？验的如何了？”

“此人浑身酒气，经初步查验，并无明显外伤，暂定为酗酒失足溺亡。”

许仵作迟疑了一下，又道：“他的同僚都说，蛮司狱好酒，当值期间，也有偷饮的陋习……”

“既然已经查明死因，着其家人领回去，好好葬了吧！

大理寺那边，我已奏报，死因就由许仵作完善吧！”

赵煜细致吩咐，许仵作连连点头。

万航和屠术对视着，会心一笑。

赵煜扭过头，看向二人，指向屠术道：“你，以后留在刑部听从差遣。”

“还有你，大理寺暂缺一杂役，我已向大理寺丞举荐了你，去了好好干！”

万航虽不解其意，还是恭身应着，心里打起了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