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个小胡同,把阮软抵在墙上。
“阮软,你他妈到底喜欢老子什么?”安泽咬着后槽牙,嘴角叼着一颗未点燃的烟,恶狠狠地盯着怀中的女孩说道。
怀中的女孩没说话,只是伸出手,夹走了他口中的烟后,嗓音软绵绵地开口说:“安泽,你又不会抽烟,为什么要假装会抽烟吓唬我?”
安泽一愣,妈的,老子不会抽烟的事儿,是哪个王八羔子告诉她的?
“谁说老子不会的?”
“你连打火机都没有。”
“……”
“老子那是忘带了”
阮软一脸‘你看我信吗?’的样子,气得安泽简直牙痒痒。
阮软才不会告诉他,自己在无数个日夜里面,抱着他的衣服睡觉,枕在他的枕头上,那上面,有淡淡的木质香,还有清冷的薄荷香,但没有一丝的烟草味。
她早就记住了他身上的味道。
安泽确实不会抽烟,但是他最近创业阶段,去谈合作的时候,大多数年纪比他大不少的人,他只能给人递根烟,摆低自己的姿态,才能更好的洽谈合作。
不然,靠他和几个s大的应届毕业生,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公司,愿意甘心被当做小白鼠,与他们合作,还不是得靠他低头。
他也尝试过想要抽烟,在无数个想念阮软的时刻,安泽都想要用抽烟来缓解,可是当他点燃那只烟后,烟雾缭绕在他面前,就像是浮现出了阮软的样子。
让他忘不了阮软,反而还更加烦躁了,最后他都是看着别人抽。
他今天来之前,去谈了个合作,对面的人,烟瘾很重,又恰好一时没有找到打火机,安泽就把自己的给了对方。
不然,今天他身上如果带了打火机的话,这根烟就点燃了。
但他会在阮软面前点燃吗?
安泽心想,或许还是不会的,因为吸入二手烟比自己吸烟的危害,还要大。
“我走了。”安泽转身离开,这次阮软没有拦他。
阮软回到慕思后,好多人对她投去意味不明的眼神,阮软没有理睬,因为和他们并不熟悉,而且陆达的事情,还有泼油漆的事情被重新翻出来,她都还没有忘记呢。
“阮软,刚刚那个是你男朋友啊?好帅啊。”阮软认识这个人,是前台的女生,叫黄素菲,但是和她并不熟,顶多每天早上来慕思,碰到了,说句早。
但是现在的黄素菲,却像是和她很熟的样子一样,挽住了她的胳膊,对她有说有笑地。
对于陌生人这样亲昵的举动,阮软有些不习惯,在她印象中,这个人不喜欢自己,因为她亲耳听见过,黄素菲和前台的另一个女生,闲聊自己,语气中满是厌恶。
但黄素菲此时的样子,却像是换了个人。
阮软把胳膊抽了出来,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幸好,黄素菲见阮软不愿与自己聊天,也没继续纠缠着她。
只是在阮软走后,黄素菲却在阮软身后,盯着阮软的背影,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
阮软回到了自己的会诊室,刚转身打算关门,就看见陆达正在郑云秋会诊室里的柜子里面,翻找着什么。
陆达扭过头,显然看见了阮软。
现在正是中午休息时间,郑云秋去吃饭了,这一层几乎没人。
阮软皱了皱眉,陆达这样,经过郑云秋的同意了吗?
正在阮软疑惑的时候,陆达拿着一份档案袋,走进了阮软的会诊室,顺手就关上了门。
“你看看这个。”陆达把手上的档案袋递给了阮软。
阮软看见上面贴着的白纸上面,明晃晃写着的字“躁郁症,安泽”,阮软愣住了。
见她迟迟没有反应,陆达打开了档案袋。
念起了里面的内容:“安泽,b城人,rh阴…”
“够了!”不需要陆达念,阮软看见档案袋上面的字,也能够想到里面是什么。
只是她还不愿相信而已,其实在安泽出现在郑云秋会诊室的时候,阮软就已经大概想到了一些。
现在看见了这明晃晃摆在自己眼前的档案袋,阮软便明白了。
“安泽的事情,你敢跟别人提一个字,我绝对饶不了你。”她打开门,推着陆达,把他赶了出去,“现在,请你把档案袋放回到郑医生的柜子里面,我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阮软,你还不明…”陆达还想继续说。
可阮软不想继续听了,她一个字也听不下去了。
阮软关上了会诊室的门,靠在门上,无力地蹲了下去。
她现在不想知道那封档案袋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也不想知道里面写着什么记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