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些卷毛羊得胜回来了,向大仓师父报告,他们已经狠狠威胁了雷云江那一伙。
相信他们以后再也不敢去骚扰师姑了。
大仓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
又去学校找个妹妹,把事情跟她说了,嘱咐她在学校一切小心。
过了些日子,当大哥的毕竟不放心,待手头的工作不是很忙了,就又跑学校来看妹妹。
他没有直接去问英子,还是找了她的班主任,跟他打听妹妹在校的情况。
班主任告诉他,英子学习相当好,不但在学习方面极有天赋,而且对学习很感兴趣。
就是总有一些不三不四的社会青年,隔三差五就来学校找她。
也不可能把她怎么样,就是社会青年找到英子班上的同学,让同学去叫英子。
今天告诉她,你的大哥来找你。
明天跟他说,你娘来看你了。
英子跑出去不见大哥,却被一群流里流气的社会青年包围,叫她出去玩儿,说一些不着调的话。
每次英子都会被气哭了,有的同学报告老师,这才能把那群青年给赶走。
做大哥的听到这些消息,哪里受得了啊!
心疼坏了。
立马气急败坏找到曹明坤等人,劈头盖脸一顿痛斥。
骂他们办事不力。
而且英子被骚扰,就是他们引起的。
现在怎么办吧?
曹明坤他们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召集人马,去把雷云江一伙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看样子把雷云江打服了。
曹明坤回来洋洋得意地向大仓师父保证,姓雷的那小子从今往后再也不敢骚扰师姑了。
大仓其实很无奈。
他并不想撺掇别人去打群架。
毕竟这事不好控制,万一打不好,失手死了、伤了,对谁都不好。
可是,对于雷云江那一伙的行为,自己实在又没有好的办法去解决。
只能以暴制暴,用曹明坤这些小痞子,去对付那一群小痞子。
雷云江一伙被打了一顿之后,果然消停了一阵儿。
可是,过了一阵儿,当大哥的再去学校看妹妹,发现那群社会青年又开始来骚扰英子。
这可实在是太让人头疼了。
梁进仓跟英子的班主任苦思无计,最后梁进仓作为家属,班主任代表学校,去辖区派出所报案。
可是报案又有什么用?
派出所最多只能把雷云江等社会青年叫来,训诫一顿。
毕竟他们也没对姜颖如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最多就是给姜颖如造成了骚扰而已。
而且也不是很经常。
隔三差五跑去学校骚扰一次。
这样的过错,连拘留都够不上。
雷云江一伙被派出所训诫了以后,过了没几天,依然跑去学校骚扰英子。
梁进仓很清楚,他们就是再去报案,然后还是把那些社会青年叫去训诫一顿。
根本不解决问题。
而且他也看明白了,这些社会青年去骚扰英子,确实也不敢干什么出格的事。
之所以挨了打,挨了训诫,还是屡教不改地持续骚扰,实在因为他们就是太闲了。
本来这些人就是滚刀肉性格,又整天无所事事闲得蛋疼。
像英子这么看一眼就舒服的小姑娘,偶尔去骚扰一下,其实也是满足他们某种变态的心理。
这大概就像后世好多人某些变态的恋爱一样,或者在网络上跟陌生人聊骚。
虽然根本就见不到女的,够不到摸不着,甚至连对方姓甚名谁,家住哪里都不知道。
但是只要在网上面对面聊聊,说些擦边的话,有的还要在连线的时候举杯共饮一类,乐此不疲,还很有感觉。
说白了,也是另一种性-暗示。
是一种变态的自我满足。
雷云江等人宁愿在殴斗中被打,也不怕派出所训诫,基本上就是不想放弃骚扰美女,从中得到某种满足的享受。
而且越是屡教不改,越是有种上瘾了,不能自拔的势头。
梁进仓捡到的记忆当中,记得后世有这样一个例子。
某市几所初高中离得比较近,就在这几所中学门口外边,整日有一群社会青年游荡。
带头的那个高个子青年,对于学校里面哪个学生喜欢去小卖部,哪个喜欢身上带钱,哪个家里有钱,等等这些,居然了如指掌。
所以这个团伙后来就成了专业的榨油团伙。
在放学的路上截住学生,跟他们要钱。
要的数额也不是很大。
基本能让那个学生承受得住的额度。
如果那个学生跟家长说了,得到的就是一顿暴打。
如果家长报警,因为数额不大,最多就是把大高个抓去拘留几天,罚点款。
就是说几乎是将近十年,那个大高个的团伙一直盘踞在几所中学附近,专业榨油。
近十年间,大高个每年都被数次拘留。
大高个的爸爸因为给儿子交罚款,倾家荡产,后来去派出所领儿子,只好给派出所写欠条。
就是说近十年,多次的拘留,为此被罚得倾家荡产,居然没把大高个教训过来。
中间还因为属于惯犯,并且因为把一个学生打得比较厉害,被劳教了两年。
可是出来以后,依然重操旧业。
梁进仓想到那个大高个的事情,然后联系到雷云江这一伙小痞子的所作所为。
他突然悲哀的发现,一旦被那些社会青年缠上,基本上就是个无解的难题。
——除非让雷云江等人永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