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进仓给两个当兵的每人一点钱,告诉他们说,如果去了看守所,也能买点营养品什么的。
对那位背上挨了几下子,没见红的当兵的,也没什么好嘱咐的。
这家伙没见红,很明显还很有锐气,尤其嚣张。
你要是嘱咐他什么,也许他还会不服。
就是对那位脑袋上缠着纱布的汽车兵,梁进仓借着给钱的时候,偷偷嘱咐了他几句。
这个被打破脑袋的当兵的属实有点蔫儿,看样子伤得还是不轻。
只不过在医院的时候冒充大尾巴狼,表示自己受伤了也不怕。
要抓便抓,自己也不需要住院。
本来刑警还准备让他在医院住下的,既然你主动要求进局子,不住院。
只好满足你的愿望。
不过进来之后,大概这位二十来岁的兵蛋子有点后悔了。
梁进仓跟他谈了几句,表示慰问之后,就读出了兵哥的内心真实想法。
既然你知道后悔,知道冒充大尾巴狼并不美好,那这事就好办了。
于是问明白对方番号,偷着嘱咐对方几句,留下一点钱。
回来冯长民的办公室,跟副局长打个招呼,拜托对方照看好自己的弟弟和俩当兵的。
梁进仓就告辞出来了。
出来公安局大门,他看到了小姑。
小姑也是进不去,急得在公安局门口乱转。
一看大仓的车出来,小姑赶紧跑上来:“大仓,三仓怎么样,在里边有没有挨打?”
“没事小姑,现在不让刑讯逼供。”
“……”小姑狠狠瞪了侄子一眼。
大仓推开车门,让小姑到车上来说话。
“小姑,让你去看雷云江的伤势,现在他什么情况?”
“就是个死不了。”小姑怒冲冲地说道:
“三仓这次要是没事,出来我一定先揍他一顿。
小兔崽子太没个数了。
虽然雷云江死有余辜,可那也是个人啊,不是沙袋子。
拿根铁棍子当菜刀了,这是要剁肉馅子?
雷云江身上72块骨头,给打断了71块。
你说伤得重不重吧!”
“三仓这小子确实是太愣了。”大仓说道:
“不过我也问过二叔当时的情况,雷云江一伙确实太嚣张了。
十来个小流氓个个手持凶器,二话不说上来就打。
而且下手特别黑。
三仓这也是恨坏了。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挨了打,被追到屋里,然后奋起还击。
这属于正当防卫。
就是后来把雷云江追出老远打成那样,这就不是正当防卫了。
说好听点是防卫过当。
要是被对方盯着,可能就涉嫌故意伤害。”
“姓雷的能不盯吗?”小姑愤愤地说道:
“我去医院跟医生打听雷云江的伤情。
也是冤家路窄,正好碰上雷永德了。
那家伙一看到我,还很暴怒。
冲上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看样子还差点动手打我。
他是没动手,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我立马让他爷俩一样的伤情。”
大仓笑了:“小姑你听起来也够凶残的。”
“你小姑就是对姓雷的这样,对别人不这样。”
说起来,小姑跟雷永德应该算是宿仇。
当初因为雷云江持续骚扰英子,小姑肯定是心疼侄女啊。
没想到雷永德对儿子却是一直纵容,反而怨恨梁秀香不把侄女许给他儿子。
于是俩人矛盾激化,当时是农修厂厂长的雷永德直接把梁秀香开除了。
这也导致梁秀香奋起反击,在大侄子的帮助下成功承包农修厂。
雷永德被清出农修厂。
这个仇恨就结成死扣了。
这以后雷永德对农修厂进行了持续的破坏,有明着的,也有暗着的。
他就是想把梁秀香的厂子给搞黄。
只不过那些小伎俩都被梁秀香给破解了。
雷永德损人不利己,劳民伤财。
自己搞得日子越来越穷,人家梁秀香的厂子越来越红火。
搞破坏也得需要人力物力,雷永德财力不逮,后来消停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