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听明白了,大侄子是想借着这次的事,教训教训雷永德。
但是小姑想起雷永德那副嘴脸就反胃,见都不想见他。
“还是算了,只要你有办法让三仓没事我就放心了。
至于雷永德,我不需要他来求我。
我更不想见到他。”
虽然这些年雷永德明里暗里搞事,让小姑很生气。
但是小姑也愿意让雷永德到自己面前来求自己,向自己认错。
试想如果那家伙求上门来,低头认错,小姑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
拿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吧,小姑不是那样的人。
做出宽怀大度的模样原谅他吧,小姑更不想那样做。
她又对侄子说道:“这事你该怎么办怎么办,别牵涉上我了,我只要俺的三仓赶紧出来。”
“可是,小姑,”大仓说道:
“这些年雷永德鬼鬼祟祟地干了很多坏事,总是憋着劲要报复你。
就像苍蝇不咬人,但是膈应人。
我知道你不生气那是假的。
我觉得正好趁这个机会敲打敲打他也是很有必要的。”
小姑说道:“生气归生气,可他要是来求我了,我还能把他怎么着?很麻烦,还是算了。”
大仓叹口气:“男人和女人在考虑问题上还真是不一样啊!”
小姑朝着侄子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嗨臭小子,是不是下一句想说妇人之仁,或者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大侄子摸着后脑勺干笑:
“小姑,我哪敢那样说您啊!
我的意思是说,雷永德一直在背后卑鄙龌龊地搞事,咱们也不能老是惯着他。
有了机会,该教训还是要教训。
所谓菩萨心肠,金刚手段,适度的敲打是很有必要的。
要不然人家就以为咱们好欺负。”
“可是——”小姑说道,“你不是跟我说,明年就可以把厂子开到沪海,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吗?反正在县城也待不了几天了,何必跟苍蝇一般见识!”
“这才是要锻炼锻炼你的金刚手段啊小姑。”大仓说道,“到了沪海那样的大城市,可不能跟小县城一样的行事风格,太软了是站不住脚的。”
哦!
小姑点点头,觉得大侄子这个狗头军师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虽然对于雷永德那副嘴脸看都不想看,但是自己想逃避的心理,还是显得行事手段有点软弱。
“那好,听你安排吧。”小姑说道,“反正这些年来,俺大侄子说什么,你小姑听什么。”
大仓离开公安局,立即返回自己车队的办公室,给边疆那边的货场负责人打电话。
让他去当地部队,找后勤主任,把两个当兵的被本县小混混打伤,现在被关在刑警队这事捅上去。
要知道,护犊子这种习惯在部队领导身上尤为明显。
领导一听,他的人在东昌县城无缘无故被小混混打伤,居然还被刑警队关起来了。
顿时大怒。
当然,他也不会只听别人的一面之词。
当即一个电话打到东昌县公安局局长那里,询问案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得到确切的答复之后,这位军中领导在电话里直接爆了粗口。
质问局长:“我的人被小混混打伤了,你却把我的人抓起来,什么意思?打人的小混混是你儿子啊?”
局长尴尬地解释说:“你的人就是头破了,但是我们这边受伤的比较多,还有重伤的,闹得有点大。”
“闹得有点大?”领导怒道:
“没死人吧?连人都没死,还敢说闹得有点大?
我的人去运送物资,这是在执行任务。
你那边的小混混妥妥的那是阻碍军人执行职务罪。
你是执法的,应该明白阻碍军人执行职务罪应该怎么处罚吧?
他们居然敢突然袭击正在执行任务的军人,没有当场击毙算是便宜他了。
受伤就有理了?
受伤了也不行,该判刑还得判刑!
你赶紧把我的人放了,打人的小混混立马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