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贺叔叔连喝口水都难,两儿子不做活了就去打牌到半夜才回,或者干脆打通宵,儿媳妇完全撒手不管,女儿有心想管可她嫁的远,家里有一摊子事经济条件也不是很好,有心无力,现在你贺叔叔受老罪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哭的人心酸。”
记忆中贺叔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长得高大经常笑呵呵的,可现在大半夜的哭得肝肠寸断,古知恩听得火冒三丈:“赡养老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子不管可以告他们,让法律制裁他们。”
“傻女!法律能管的有限。律法能让他赡养,可怎么养这里面区别可大了,像现在每天床前摆碗水,记得时送碗饭,打牌打上瘾了忘记了就饿着,洗澡,翻身,按摩就别想了,你贺叔生活不能自理,大小便需要人帮手,可儿媳妇不管,两儿子又是那德性,你贺叔连水都不敢多喝!有时实在忍不住了,屋子臭了被褥也没人洗,活着就是受罪啊。”
古多福皱眉问到:“不是还有好几个孙子孙女吗?大孙子贺小明都成年了,不照顾吗?”
“贺小明是懒得酱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天天躺床上刷手机,再说了上半年他在学校,7月份毕业后在外面打工,也就这些日子才回来,白天出去找同学玩,晚上能端碗饭给他爷爷就不错了,小年轻怎么受得了那味道,让他去端屎端尿早就跑没影了……”
郝女士的思维一向清奇,具体表现在跳跃非常大:“你们姐弟俩少给你爸钱,镇上的堵场可厉害了,开车上门来接人还包饭,只要进了赌场那屋就轻易出不来,早上去半夜回赌红了眼,最后输的裤叉都不剩!很多人在外辛苦一年,结果回来过个年就输光了。本来你贺叔两儿子没那么狼心狗肺,就是自从进了赌场后连人都不做了!赌场的人对哪家人有钱门儿清,盯上了就不撒手,称兄道弟拉关系,直到把人拉进赌场为止!我警告你们啊,别想背着我给你爸大笔的钱,否则我打断你们的腿!”
古知恩突然就觉得腿痛,难怪老爸说要把钱攒着做嫁妆,家有恐怖的霸王花,有钱也不敢花!因着心虚,完全不敢和郝女士对视,结果眼神一飘看到了亲弟的视线也是在乱飞,做为龙凤胎这点心灵感应还是有的,好的,知道了,他也给老爸钱了,估计数目还挺大,否则也不会吓得脸都开始发白了。
拥有大笔不能见光的财富,古爸打了个哆嗦,讨好的夹了块圆子放老伴碗里:“你吃,这个你爱吃,我特意托人从上面山里人那里弄回来的,她们手艺更好,做的更好吃,你吃。”
郝女士确实爱这一口,被堵住了嘴也就没发现三人的心虚。
古知恩也夹了块圆子吃,重点在于转移话题:“还是山上花瑶族的人做的好吃,也不知道她们的秘方是什么,明明同样的豆腐加猪肉做出来的,就是要比我们下面人做的好吃,一样的烟熏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