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于夏扶起红袖道:“铁浪和我已是结拜兄弟,我若能做的岂敢不竭力而为”
红袖便道:“我出门时便见白公子提了信鸽,烦请白公子传信原州贵号,让人在路上堵截马姐姐”
“那马姑娘连马都没骑去,岂会再到原州,想必,想必已经跳崖去了”白于夏说到此处眼圈也已红了。
红袖呜呜哭着道:“明日里我便去那崖下寻找,只是若现在不瞒了铁公子去,那铁公子只怕……”说到此处红袖业已泣不成声。
李花雪见红袖不能再言,便接道:“红袖的意思是,让你柜上的人去路上堵截,马姑娘想必是截不到,但铁公子是肯定能截到的,到时候只说是拦截那马姑娘没能拦下,到那时铁浪必然深信不疑,断不会再有过激行为”
白于夏听了不由道:“如此当真是最好的办法了,我马上传信过去,定会安排妥当,做到万无一失,只是,瞒过一时容易,如何能瞒得一世?”
“人力不能为处,唯赖时光”李花雪长长叹口气道。
第二天一早,白于夏几人早早去寻铁浪时,铁浪业已在客房外的石几前不知坐了多久,脸色苍白,神色疲惫。
李花雪道:“你寒毒初解,本要静养,昨夜里白于夏已经传书过去,定会拦下马家妹妹,我看你还是再逗留一两日吧”
铁浪不语只是摇头,白于夏看了心疼道:“如此,那便不要再逗留,尽快去了吧”
铁浪点点头站起来抱了抱白于夏便要离开,这是红袖签了两匹健马过来,那马上披挂了行囊应用之物,显是准备了许久的。
铁浪谢了李花雪就要翻身上马,就听红袖着急的喊了一声小姐。李花雪看了看红袖便拍了一下额头道:“铁兄弟,我还有一事”
铁浪勒转马头问何事,李花雪便过去牵了红袖的手道:“马家妹妹负气而走,那本是我碎玉庄的不是,只是这女孩子家的小事又给你说不得,因而红袖昨夜便央求我许久,定要跟你一起去寻了马家妹妹当面致歉,你看如何?”
铁浪只想扎了翅膀的飞去找马牧南,觉得再带一人终究不便,便道:“我那南妹天性善良豁达,必不会斤斤计较,当面致歉就免了,见了南妹,我自会将庄主之意带到”
说完便也提马上路,谁知红袖竟飞奔而去,径直跪在了马前,哭道:“铁公子,马姐姐之事祸由我起,天涯海角我也要随铁公子寻了马姐姐来”说罢伏地恸哭。
铁浪见红袖如此坚决,心里有急着离开,便没再多想,心道:到了原州见了南妹,她便回转,也未尝不可,便点头应了。
红袖见铁浪应了便转悲为喜,回去别了李花雪,又和绿萝道别,绿萝早已哭成了泪人。
红袖轻轻将绿萝抱住道:“我不在时,你且要用些脑子,伺候不好小姐,我回来定饶不了你”绿萝只是嘤嘤的点头。红袖又在绿萝耳边悄声说:“那立马崖下你务要带人去一寸一寸的查找,无论什么结果都要飞鸽给我”绿萝嘤嘤之声破了,嚎啕大哭。
红袖正要去时,李花雪又叫过红袖,执了红袖双手道:“你我虽名为主仆,实则亲如姐妹,此番远行,务必要小心行事,莫要忤逆了铁公子”说完将红袖紧紧抱住了,也在耳边悄声说道:“这铁公子和青非妹子渊源不浅,一两日里青非到了必会去寻他,你且记沿途里留下印记”
绿萝见红袖和铁浪远去,不由的扑在李花雪怀里哭道:“小姐,红袖还会回来吗?”绿萝和红袖是自幼便被李老庄主带回碎玉庄,朝夕相伴,今朝一别,端的是不舍。
李花雪轻轻抚了抚绿萝的头哽声道:“她若不回,我便带了你去寻她”心里却想:红袖昨夜早已表明心迹,愿一生在铁浪身边为奴为婢来为玉碎庄的过失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