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自由,这个您管不着,你不喜欢她,我们分开过。我把这些年攒的钱都给你,我娶谁您别管。”
养大了的儿子,有一天不听你的了,非要和你对着干,严母哪能受得了啊?她歇斯底里地骂道:“你要是娶她,先把我的丧事办喽,我要让人家看看,我儿子为了娶一个坏女人,不惜逼死我……”
“在我死之前,我去县城她的家,我去她的学校,让认识她的人都知道,这个坏女人做了什么。出门人人喊打,人人戳她的脊梁骨,名声坏透,这辈子抬不起头来!”
严母把高举的农药瓶拧开,作势就要往她的嘴里倒:“把人通知到了,给我办丧事吧。”
其实严光明现在身体还虚着呢,两条腿还发飘。搞不定老娘,他和林沫肯定没戏;硬娶的话,别说林沫不同意,老娘还以死相逼……
严光明的心中突然冒出来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他死了,他就不会这么痛苦了,老娘也威胁不到他了,林沫也就安全了,不会被人戳脊梁骨……
严母还在喋喋不休……
严光明扼住她的手腕,很顺利地把药瓶夺了下来。为什么顺利呢?因为严母压根没想去死,她只是吓唬儿子的。她现在要钱有钱要粮有粮,不久还会有大孙子,好日子刚刚开始,她为什么死?她哪舍得死。
当着严母的面,严光明把半瓶子农药咕咚咕咚全倒了进去,严母是想拦来着,被严光明挡一边去了。
严光明把药瓶一扔,直接往地上一坐,两滴眼泪就掉了下来:“娘,以后没有我护着你了,把你的脾气改一改;把我的坟口朝东,等小沫嫁人的时侯,我看着她出嫁……”
“光明啊,你是要娘的命啊,娘可只有你一个儿子啊。”
这瓶药虽然兑过水,可是药是实打实存在的,严母是不知道人喝下去会怎么样,万一……她是罪人啊,光明他爹还不得从棺材里跳出来揍她?
严母出了院门就开始嚎:“快来救救俺儿,快来救救俺儿。”
正躲在韩大姐院子里的韩卫国和林溪自然是听到了,韩卫国说:“好像是严光明他娘。”
“别管她,出了事与咱无关。”
她是吃饱了撑的,去管严老婆子的事?
韩卫国到底是不放心,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主要是严母的两嗓子太糁人,就像天要塌下来了一样。
韩卫国许久没回来,林溪觉得不对劲,出了门才听邻居说,严光明喝农药了。
林溪不敢相信,就为了小沫要和他分手的事,至于寻死吗?这也太偏激了,太没出息了……
不过现在不合适声讨,理应先救命。
林溪过去严光明家,院子里已经有五六个人在,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农药的味道。严母在恸哭,有人张罗着送医院,严光明背靠在墙壁上,没有痛苦,只是在反复说一句话:“不去医院,让我痛痛快快地走,二十年后,我就回来了。”
林溪听的相当刺耳,她冲上去一边就是一巴掌:“没出息的东西,多大点事,就寻死?”
严光明只是笑。
严母护着:“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可拉倒吧你,你儿子就是被你逼的,不想让他死,就闭嘴!”
【作者题外话】:把自己整掉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