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的一口吐掉口中的瓜籽,若叶苍风一手端瓜,另一只手搭上了晏七的肩膀,笑得不怀好意。
“我前天夜里可是看到了,小岩带着那孩子去了小槐居,两人吵吵闹闹的,好不亲热。”
小槐居的禁制等级很是高,一般人无从看到院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当然也是看不到的,但褚岩昨日在小槐居门口坐着发了很长时间的呆,今天早上又从小槐居出来,这事可是明明白白的,有眼睛就能瞧见。
小槐居,晏七记得是他们榕院史科教习白微的院子,八年前也正是她带着褚岩来了塔里,至于两人之间是哪门子的亲戚,倒是有点记不清了。
在那之后,褚岩就被塔主收为了弟子,偶尔也会跟着榕院的教习们学点东西。
“这孩子,生得和早些年的小岩真像!”
还别说,若叶苍风这么一提醒,晏七又细瞧了几眼,是真的像,就差同一个模子里翻出来了。
“如此相象,看来应是小岩的妹妹没跑了。”意识到了这一点,晏七大喜,乐得合不拢嘴,“哎,小孩子,有生气,就是好哇!”
若叶苍风直言道:“你刚还觉得闹腾呢,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
晏七面带不虞,哼了一声道:“你懂什么,你才来多久,知不知道榕院有多久没来新的学子了!”
“知道啊,上上上次招生大会,不是就来了我一个。”若叶苍风不解,手一抬一落,又劈了个瓜,“那跟这又有什么关系?”
他进塔的时间确实不久,也就做了四十年的学子,途中还跳了个阶,今年又得了院中半数以上教习的许可,过了考核,成了个小小的黄阶教习。
晏七呢,则是比他高了两阶的地阶教习,两人一同负责榕院的数科。
“除了你和小岩,榕院已经整整五十年没有来新的学子了!”
“你说有什么关系?”晏七大笑道,“白教习是我们榕院的教习,小岩是我们榕院的学子,小岩的妹妹来都来了,那自然也是我们榕院的人。”
可惜了,就是瞧着年龄还有点小,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那些枯燥无聊到了极点的学问。
晏七摇了摇头,今年又逢十年一度的招生大会,无论如何,榕院都该有个新人了,不能再叫其它三院笑话了去!
听着自家教习的歪理,若叶苍风也跟着摇了摇头,这都什么跟什么!
看来单论不要脸的程度,他还远不到出师的地步呐,自己还有得学。
就两人说了几句话的功夫,盛霂已经冲到了一段山道的尽头,一路过来的传送阵就没个能用的。
果然,世上的白嫖,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山道的尽头是一处断崖,盛霂堪堪刹住了自己的脚步,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气的。
小槐居这一带,都是处在半山腰的位置,离山脚有着好大一段距离。
她回头看了看身后大同小异的诸多院子与不知道通向何处的山路,又朝断崖下看了看,深吸了一口气。
山下是很大的一片湖。
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有地图在手!都会迷路的!
想从二层去一层,不是只有使用传送阵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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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胆子大,困难总比办法多,嗯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