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待会你和他们解释去。”白发少女看也没看身后的二人,神情冷漠。
“琼乐,别这么冷漠嘛,以后就是一个战壕里的同伴了。”云杳笑容灿烂,将青雀推到了光幕正前方。
这个位置,刚好能够很清楚地看到他们所选定的监测目标的一举一动。
云杳观察了一下光幕中显示的画面,惊讶了一下道:“他们怎么跑到这里头去了?算算时候,这是不是有点早了?”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关山琼乐加快了手下的动作,整个人显得很是烦躁。
随着监测目标的心绪波动起伏,她识海内的警报就没有片刻安歇过。
“她这样,真的没事吗?”关山琼乐迟疑了一下,纤细的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语气不太好。
“我很担心,这个地方是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没错,可另外的……”
有的时候,源自心灵的创口远要比肉体上的伤痛来得刻骨铭心,关山琼乐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心口,闭上了眼睛。
“你也去过这里?”云杳双目微眯。
“是。”
云杳歪头作思索状:“那一次里他们做了什么?”
“舍一保一。”关山琼乐答道。
“真是委婉又温和的说法。”云杳叹了一口气,低头看向自己的这位弟子,“那你呢,你又做了什么?”
关山琼乐不假思索道:“我是刽子手,自然干刽子手该做的时期。”
“得,看来我是不用问你怎么保怎么舍的了,几百次轮回过去了,他们的应对还是一丁点儿新意都没有。”
云杳说得是云淡风轻,关山琼乐忆起往昔,却是怎么也压不下涌上心口的那股子不存在的血腥气,挥之不去的恶心感令人不断作呕。
空气中的血腥气越发明显。
关山琼乐转过身,惊讶地看向弓着身子不断咳血的灰袍人,“他这反应怎么比我还严重,是经历了什么?”
“因为不懂那个世界的语言文字,被人抓去挖矿,又差点……嗯、就是说差点被当做了储备品。”云杳组织了一下措辞,缓缓开口道。
顾虑到青雀的情绪,云杳没有再说什么,关山琼乐心领神会,事实上所有经历过的人都知道云杳口中的储备品指的是什么。
那属实算是不能再糟糕的一种体验了。
“反应这么大,他在脱离之前就没有清理过吗?”关山琼乐嫌弃地噫了一声。
“小青雀可不像我们,有那个还手的能力。”云杳迎着某人幽怨的眼神,微微一笑。